诗晴脑洞纳米级

渣画手,手速慢脑洞小没活路
亲儿子乔一帆,吹儿狂魔,老王厨
全职杂食,主推乔王/叶all/all王/all肖/卢刘

【乔王】寸草 (29-30)

糙糙糙!

 
 

 
 
 

 

29

 
此时的京城虽是数九寒天,而驾车南下已半月的王杰希却丝毫也未觉温暖。进入腊月的南方虽无雪,却是一路阴雨霏霏,彻骨的寒气直往王杰希裤腿里面钻。还没坐多会马车,两条腿便麻木得没有知觉了。

 

“这位大人,请问还有多远?”王杰希掀起帘子,问驾车的侍卫。

 

“快了,穿过前面那片林子,就入了杭州了。”

 

“到了林子边,劳驾大人们停下车,歇个脚。”

 

几个侍卫自然也是耐不得湿寒,听令便停下马车,进到林子中解手。现已进入了杭州城,任务便是完成了一半。可路途奔波劳累,纵使几人都是大内高手,车里坐着的还是皇上千咛万嘱要看牢的主儿,也实在抵不住疲乏,精神都颇为松懈,竟无一人留在王杰希身边。


王杰希倒是无比的精神。淡定如他,此时也难免激动,心砰砰跳得剧烈。


为了说服陶轩放他南巡采药,他可是废了一番功夫,终于让陶轩相信了这世上除了王杰希,无人寻得到那株神草,也无人能将它妥善带回,这才松了口,并派数位大内高手保驾护航。有人在身边看着,王杰希难免束手束脚,可机会来之不易,他早已想到可能发生的种种情况,也更是早早地安排好了对策。

 

虽然跟蓝溪阁的两位掌门都是老交情了,但大当家做惯了,凡事若不是亲力亲为,王杰希如何也放不下心来。他焦急地看向窗外,默默祈祷他请来的高手莫要错失良机,侍卫们也莫要回来得太早。

 

正心焦着,只见眼前一道白光闪过,还不等王杰希闪躲的功夫,马车的车厢便生生被劈成了两半。

 

这剑挥得如此巧妙,车厢被劈成两半,可王杰希却是完好无损地站在车版上。这样精准的剑法,也只有那闻名天下的剑客黄少天了。王杰希不由有些脚底发软,想起刚刚那剑气若是拿捏不准,他恐怕已成一缕冤魂了。

 

剑气消散的一瞬间,王杰希被大力地抱起,嗖地直窜到半空,在树顶疾驰。


侍卫们发现异常,纷纷跑出树林,却被一道蓝色的透明结界笼罩在其中,半步也动弹不得。


死亡之门?喻文州也来了?王杰希不禁感叹,这二位掌门还真是形影不离。


虽然死亡之门并未笼罩住所有人,追上来的也很快被黄少天的剑气逼退。


黄少天一手挥剑,一手挟持着比他还要高上几分的王杰希着实吃力,冷不丁地被怀中挣扎的王杰希一巴掌抡中下颌,气得大叫:“王杰希!你打我作甚!”


“抱歉。”王杰希一边回应一边还在挣扎个不停,“我不打你,还叫劫持么?人家又不傻。”

 

“那你也别真打啊!”黄少天吹胡子瞪眼睛,“老子跟文州在这等你等得差点风湿老寒腿!又挨了你几下,不行,得加钱!”

 

“加加加。”

 

黄少天翻了他几个白眼,见这向来冷冰冰的神医难得心情不错,便也不予计较了。“我说你有毛病啊!前几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现身便花钱雇人劫持你,我说你就不能安安静静做个太医,老老实实跟着你那个小徒弟过日子吗,非要在江湖上搅得血雨腥风?嘉王朝还容得下你吗?这么急着跟朝廷作对也别拉上蓝溪阁啊!”

 

“所以才让你们装作兴欣的人啊。兴欣在杭州的口碑再好,也偶尔会出现目无王法的乌合之众,顺手打劫宫中太医不是顺理成章么。”

 

“你才是乌合之众!你们全微草堂都是乌合之众!”黄少天火很大,“那你干嘛不直接雇兴欣的人打劫你?这种猥琐事找兴欣最合适了!你知道吗,那个兴欣的君莫笑,原来就是叶秋这只老狐狸!人家现在不叫叶秋,改名叫叶修了!他就算改得再斯文也掩盖不了他猥琐这个事实!前阵子狐狸尾巴被我抓到了,还死不要脸地拉着我跑小单,本剑圣出马,最少白银五百两!他大爷的可倒好,给我煮了碗兴欣客栈最便宜的挂面,半斤牛肉都不舍得给!简直欺人太甚……”

 

“我加钱,可以买你消停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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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黄少天和喻文州护送到了相对隐蔽安全的地点,王杰希便辞谢了二人,简单易了容貌,一个人上了路。


偌大个杭州城,兴欣客栈倒是不难找,尤其在当下,简直成了地标性的建筑。兴欣镖局名扬江湖后,多少人慕名前来,却失望而归——按兴欣的规矩,走镖需直接发镖书,为了躲避朝廷追捕,镖师们是从不露面的,也并不居住于此。除了老板娘,还没有人知道这些镖师们的真实身份和长相。兴欣客栈只是老板娘暗中收发镖书的一个驿站。除此之外,它与其他普通的客栈并无区别。从现任老板娘的爹手里创办到传给女儿,已有几十年的历史。

 

老板娘陈果是个聪慧果敢的女人,不失南方女子的清秀漂亮,却兼顾北方女子的直爽豪迈。即使她敷衍王杰希,推说一寸灰在执行任务,十天半月回不来,王杰希也始终对她心存感激——就是这个女子,收留了叶秋,收留了乔一帆,并让他成长得如此出色。

 

王杰希并未指望能从陈果口中得知乔一帆的所在,但他并不着急——高英杰不是已经见到了么?正巧那天打烊过后兴欣众人在客栈聚餐,正巧乔一帆出来透口气没戴面具,正巧被之前扑了个空正郁闷出来遛弯的高英杰逮个正着——当然这并不代表他也有这种运气,尤其是在被高英杰轻易找上门来后,兴欣会更加有所防备……

 

若借助当朝侍卫的力便不一样了——在邱非的保护下,地方官府是不敢轻易动兴欣的。可有重任在身的宫廷御医被轻而易举地劫走,这后果侍卫们承担不起,必会前来兴欣质问。可在与黄少天和喻文州交手过后,见识了“兴欣”的实力,侍卫们在人家的地盘上绝不敢造次。


而对于嫁祸之事,陈果必然不认,僵持之时必会引出镖师们为老板娘撑腰。他只需守株待兔,认出乔一帆,那才是他的最终目的。

 

可找到以后呢?带他走?带他回微草堂?王杰希不知道。他如此这般大费周章地策划一切,骗过皇帝,骗过侍卫,孤身前来,只为当得知乔一帆还活着的那一瞬间,想要亲自看他一眼的冲动。


人是贪婪的动物,王杰希也不例外。整整四年里,王杰希所希望的只是他活着就够了。可得知他真的活着的时候,却完全抑制不住想见他的冲动。那么在真正见到他之后,又会有怎样的冲动连他自己也无从知晓。

 

可那又怎么样?不见又怎么会知道。王杰希是个彻头彻尾的行动派,犹犹豫豫可不是他的风格。

 

 

 
 
 

一切都如他所料,侍卫们既不敢声张,唯恐不慎丢了王杰希的消息传到皇帝耳朵里。又不敢惹火妖魔一般的兴欣,便兵分两路,一拨暗中在杭州城搜寻,一拨则干脆入住了兴欣客栈。从早到晚对老板娘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没用,威胁恐吓,亦没用,反而被老板娘恐吓得不敢吱声。殊不知他们正苦苦寻找的人,此时正隔着他们一桌,安静地吃着清粥小菜。


守株待兔的第三天,王杰希终于在傍晚快要打烊的时分,隐约见到几个陌生的身影一闪而过,径直进了后厨,从身形判断极似习武之人,可其中并没有乔一帆。王杰希不动声色,目光仍紧紧盯着大堂连着后厨的门。

 

“还不走,狗皮膏药似的,烦都烦死了。”老板娘在抱怨。“他们怎么就是不信,我们还用得着劫持太医?咱小乔的医术不知有多高明。”

 

哦,是么?王杰希挑挑眉,莞尔一笑。


“再不走就打死他丫的,胆敢在老大的地盘撒野!”随即一个高大的男子气势汹汹地从后厨跑出来,手里还拎着把菜刀。


 


“咳,包子哥,怎么我刚一回来就见你要砍人呐?”

 
 
 

听到这个声音,王杰希一怔,仿佛全身的血液瞬间凝固。


而当见到那个熟悉的身影走进正堂时,他丧失了所有反应的能力,连掌心都是麻的。

 
 

来人披着蓑衣,风尘仆仆,带进来一股雨后的清新气息。他的眉眼依然清俊,却早已脱去了稚嫩,增添了几分英气。浑身蕴藏着力量,举止却还是那般彬彬有礼。

 


乔一帆之后说了什么王杰希都听不到了,他就这么直直地看着他,无数执念涌上心头,充斥了头脑。


跟我走,跟我回微草堂。待我制好解药,你不必再受寒毒之苦,我也再不会让你受苦,我们——


“乔——”王杰希伸出了手。

 




“哎呀小乔你可回来了!怎么这般迟?不会伤着哪了吧?快给陈姐看看!”


“没有没有,我好着呢!天气原因路上耽搁了几天,让大家担心了!”


“小乔!我要的黑曜石呢?”


“别急,所有人的礼物都在这。”


“小乔,我做了个可藏暗器的剑穗,跟你的雪纹正相配。吃过饭便来试试。”


“太好了!我这就来!谢谢沐秋哥!”


“哎你这孩子,急什么,又没人跟你抢!先吃饭去!”


“不饿——”



 

乔一帆一个箭步冲出门去,转眼便不见了踪影。最后印在王杰希脑海中的是一张笑意盈盈的脸。


 

那笑容,明亮得耀眼,神采飞扬。

 

 

王杰希抬起来的手渐渐垂下。

 

如你所愿。


他还活着,活得那么快乐——前所未见的,你从未拥有,也无法给与的快乐。


你还有什么放不下呢?

 



 

30

 
 

王杰希不记得自己是怎样回到房间,整理行李,也不记得是怎样婉拒了老板娘的好心挽留,坚持在下着雨的冬夜离开了兴欣客栈。

 

冰凉的雨点打在身上脸上,王杰希浑然不觉。直到被雨水冲化了脸上的掩饰妆,恢复了本来的面貌,他才停下来,直直望着积水中倒映出的有些狼狈的,凝如冰山般的脸。

 

原来一直都放不下的人,只有他自己。


而那个他放不下的,那个记忆中笑得谦卑的,顺从的,羞涩的乔一帆,早已在他被赶出微草堂的那一刻死去。如今这个笑得自信幸福的乔一帆,彻彻底底的,已不再属于微草堂。

 

他宛如浴火的凤凰般获得了新生。而赋予他新生的,是兴欣。

 

王杰希嘴角扯出一抹释然又苦涩的笑来。


似乎又到了决定割舍的时候,可这一次的割舍并非痛苦得让他无法承受,而是饱含着对他找到新归宿的祝福。


待明天去找到侍卫,启程回宫罢。王杰希想。无论乔一帆需要与否,解药都是要继续炼制的,毕竟这些年来,这解药寄托了他太多的心思和执念,不仅是为了乔一帆,也是对他自己的救赎。

 
 
 


忽然身旁一片水花飞溅,一人驾着马车呼啸而过。


王杰希定睛一看,那赶车的不是兴欣客栈的高个小哥又是谁?

 

马车上的粉色窗帘飘出窗外,宛如蝴蝶般的兴欣标志异常醒目,想必车里载的不是老板娘便是那女镖师。这么晚了,他们这是要去哪?

 

王杰希猛然想起,兴欣的镖师们在杭州城另有住处,那么他们便是在打烊后归家。

 

那么乔一帆——


鬼使神差般地,王杰希竟脚底生风,使着轻功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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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停在一个狭窄巷子的深处,王杰希抬眼一看,已褪色的朱红色大门上方,一块陈旧的匾额写着“上林苑”三个大字,想必便是兴欣的老巢了。


这上林苑距兴欣客栈并不算远,却十分隐蔽。说它隐蔽并非是因他与世隔绝,恰好相反的是,它只是此处众多民宅中的一处,十分不惹眼。就连街坊邻居都绝对想象不到这里住的是名扬天下的镖师。

 

当王杰希跃上屋顶,才知这宅子里其实别有洞天——


脚下是面向正门的一间穿堂瓦房,几条青灰石子路蔓延至几幢平淡无奇的瓦房而止,石子路之间种植着花花草草。尽管冬天多已凋谢,王杰希还是辨认得出,这里竟奇花异草,灵药奇毒应有尽有,想必出自乔一帆之手。瓦房后面便是不着边际的一片练武场,四周杨柳环绕,又有高墙相隔,若非登高,常人无法一探究竟。


至于练武场的另一边,王杰希已无暇探究。因为此时的练武场中,有人正挥汗如雨。


光彩绚烂的鬼阵交相辉映,映照出习武者的脸——乔一帆。

 
 
 

这是王杰希第一次欣赏乔一帆的剑术,在暗处摒神静气,却按捺不住内心的惊愕与赞叹。


虽无敌手,却招招不虚。但见他剑茫吞吐不定,虚实难测,所到之处有如秋风扫荡落叶,不声不响间竟布下六个鬼阵。忽然剑锋一转,剑穗中爆出一团银茫,迅速炸散,化为无数银白色的毫光,组成一张大网,错落有致地散落于六个鬼阵之间。

 

王杰希承认,乔一帆仅用四年时间修炼至此境界,确有傲人的天赋。起码在这一点上,兴欣比微草更适合他。

 


 “这银针与鬼阵倒是相得益彰。”叶修从暗处走出。

 

“师父!”乔一帆气喘吁吁,“沐秋哥果然厉害,有了这暗器,鬼阵的杀伤面积可翻了几番。若将银针藏毒,杀伤力更是不可估量。”


“你以前可是连银针都不敢碰,现在倒是要用它来伤人了?”

 

乔一帆敛了笑容,犹豫地看向那串剑穗,叹了口气。“救人与伤人,有时只在一念之间……”


“好了好了,知你医者慈悲为怀,这剑穗不适合你。”叶修笑道,“你才刚回来就这么拼命,不会忘了今天什么日子吧。”

 

乔一帆一怔,雪纹入鞘,鬼阵也瞬间失去了光彩。“……记得。徒儿这就回房歇息。”

 

“去吧,两日后我再来看你。”

 
 



见乔一帆朝自己的方向走来,王杰希忙隐匿了起来。

 

尴尬的感觉油然而生,却转瞬即逝。毕竟这种趴人家屋顶的行为还是王杰希有生以来第一次,与其微草堂大当家及其朝廷宠臣身份毫不相符。可王杰希的思维历来异于常人,行事直截了当,这些让常人羞赧汗颜面对的事,王杰希却气定神闲。

 

自己想见他,便来找他。他不想见自己,便隐匿起来。仅此而已,何来尴尬?

 

 

眼看着乔一帆径直进了一间屋子,没过多久便熄了灯,王杰希在一片黑暗静谧中小坐片刻,内心渐渐归于平静。


他健康,幸福,学有所成,平安喜乐。

 

这一次,该彻底安心了罢。


 

王杰希深吸了口气,正要起身,一声痛呼从乔一帆的卧房传来。


——那是一种极力忍耐却压制不住的爆发,在静谧的夜里格外的刺耳。

 
 


王杰希瞳孔一阵紧缩,心跳鼓噪如秋蝉,飞也一般地跳下屋檐,绕到了乔一帆的卧房前。

 

捅破窗纸,清冷漆黑的屋子里一片死寂。除了王杰希自己急促的呼吸声,什么都听不到。


王杰希终于按捺不住,破窗而入,却差点被一股寒气逼出。


——只见乔一帆躺在床上,面色铁青,浑身冰冷,已失去了意识。

 

“一帆!”王杰希几乎丧失了克制与理智,大喊一声,不顾一切地跑到床边,将他紧紧抱在怀里。

 

 

为什么会这样?!不是已经痊愈了吗?不是可以用武功来抑制的吗?难道一直以来,他还是在承受寒毒之苦?


王杰希抚上他的面颊,手上的热量瞬间被吸走,一股凉意渗透入心,刹那就把他身体里的流淌不息的血液冻住了。


痛苦的记忆重叠,血腥的雨夜,埋伏的嘉世兵,濒死的乔一帆……层层叠叠向他砸将下来,让他目不暇接,紧绷的神经濒临崩溃的边缘。


并不通晓内功心法的他却结结实实地体会了一回什么叫走火入魔——他明知道乔一帆并不会死,也明知道自己跟以前一样什么都做不了,还是脱下上衣,用血肉之躯覆在那具冰凉的身体上,倾尽自己的内力温暖着他。

 
 
 

 


毕竟是在室内,床边烧着炭火,环境要比当时的药山好上太多,仿佛没过多久,乔一帆的身体已不再冰冷如初,嘴唇也恢复了血色,可仍然昏迷不醒。

 

王杰希也仿佛随着乔一帆的恢复一同活了过来,活动了下僵硬得几乎没有知觉的胳膊,支撑起了身体,缓缓地裹好了衣衫。

 


炭火微弱的红光跳跃着,映出乔一帆的面庞,年轻,俊朗,单纯,美好。

 

王杰希伸出手,用指腹轻轻地摩挲,从额头,鼻尖,嘴唇,下颌……直到指尖停在左侧肩头——当年的箭伤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无数细小的,纵横交错的疤痕——这是乔一帆引以为傲的,成长的见证。


就是用这样的身体,一次又一次地完成微草堂的任务么?

 

王杰希闭了闭眼,两颗眼泪滑落在乔一帆的头发里,倏地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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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门口响起一阵轻咳。

 

王杰希心中一骇,转过身去时,脸上的两行水痕都忘记拭去。看清了来人,心知自己刚刚的失态被逮个现行。既然跑不掉,便做好了被嘲弄的准备。“是你。”

 

“堂堂微草堂大当家,宫廷御医,私闯我们兴欣民宅,居心何为啊?”只见叶修咬着烟杆站在门口,一脸好戏还未看够,意犹未尽的样子。

 

王杰希皱了皱眉,深吸了口气,“如你所见。”

 
叶修探头看了眼乔一帆,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想看徒弟就直说嘛,何故大费周章雇个不妥帖的话唠打劫自己,末了还嫁祸到我们兴欣头上。害得兴欣鸡犬不宁,几个官爷天天管老板娘要人,逼我们交出那位‘眼睛一大一小的王太医’……”


王杰希比了个暂停的手势,“他情况怎样?”

 

叶修愣了愣,便是没想到王杰希一句辩解都没有,张口闭口都是乔一帆,不由暗自一乐:小乔啊小乔,你这多年的单相思没有白白浪费,可你昏得真不是时候啊。

 

“诚如你所见。他中了这寒毒,即便活着,也要终生受其折磨。小乔刚来兴欣之时只剩了一口气,隔三差五犯起病来,昏迷个两三天不醒也是常有的。他卧床大半年,若不是有红参和自身内力的底子,怕是挨不过去。我看他可怜,便授他可以从植物中吸取内力的阵鬼剑法,情况有所好转,由每三五天变成了每两个月甚至更久,但每每发作还是痛不欲生。”


尽管王杰希此时面无表情沉默不语,叶修却总觉得比任何表情和话语都要生动至极。

 



良久,王杰希终于开了口。

 

“谢谢你,收留他。”


“应该的。他好歹叫我一声师父,我不能眼睁睁看他死。”叶修说,“也幸亏他是个习武的好苗子,不然就算是我也回天乏术。”

 

“他对阵鬼剑法,适应得相当不错。”

 

“这或许就是最适合他的剑法。”叶修说。


“或许是吧。”王杰希释然地笑了笑,站起身。“告辞。别告诉他我来过。”


叶修始料未及,呛了口烟:“你就这么走了?”

 

“我自会跟侍卫们解释清楚。马车里的药材留下,做为这些天叨扰的赔礼。”

 

“不,我的意思是,你就不想等他醒来,当面谈谈?”

 

王杰希一怔,平静地摇头。“不必。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你的目的就是来看他一眼,确认他还活着?哦,如果你把他现在这种状态也称作活着的话。”叶修走到床前,探了探乔一帆的鼻息。“其实你不用亲自来,也清楚他的情况,不是么。”


王杰希目光怅然,默默地看向乔一帆。




“承认了罢,”叶修挑了挑眉,“都喜欢我们小乔成这样了还别扭什么。你瞪我也没用,哥又不瞎。”

 
 
 

 

TBC

 
 

求见面的亲们你们满意了吗!=v=【顶锅盖跑

 

这次更了两章呢~快夸我快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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