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晴脑洞纳米级

渣画手,手速慢脑洞小没活路
亲儿子乔一帆,吹儿狂魔,老王厨
全职杂食,主推乔王/叶all/all王/all肖/卢刘

【乔王】人间事 24

 



24

 

 

几天的相处过后,乔一帆对柳如非刮目相看,或者说也许这才是她本来的样子。除了因为对乔家生疏偶尔会依赖乔一帆以外,可以说是不作不闹。

 

方士谦始终对柳家有所提防,自然不敢把账目交予这个还不满二十的丫头片子,只答应授她些皮毛,美其名曰打好基础。柳如非不急不躁,乔一帆在外头打磨拐杖,她在屋里打了一天的算盘。

 

可她越是贤良淑德,乔一帆的愧疚感就越重,因为他的心不在她身上。虽然柳如非也未必对他上心,但这种愧疚感并不会因此而减轻半分。因此他做完拐杖,还不忘用砍下来的木头雕了一支花骨朵发簪子,送给柳如非。

 

柳如非当下便把自己的翡翠发簪拆下,换上了木头发簪。乔一帆瞠目结舌地看着她首饰盒里的各式巧夺天工的珠宝,再看看自己雕的发簪,顿时臊得抬不起头。柳如非却不以为然,一直戴在头上,直到回门。

 

回门时只有乔一帆和柳如非两人共同前往,方士谦等人是不便陪同的。

 

马车颠了一路,柳如非就几乎吐了一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又不能折返,乔一帆干脆扶着她下车走了半程,心想以后若是村子里修了路,就买辆老爷车,家里人出行会方便许多。但又一转念,便怎么都想不通了——柳家到底图他点啥呢。

 

柳如非从小养尊处优,吃的用的都是百里挑一,而他家虽说也是衣食无忧,可无论家底还是生意,跟柳家那是绝对不能比。柳如非嫁到高粱地来这几日,就算她没什么怨言,乔一帆也看得出来她遭了不少罪。要说柳家看上的是自己的人品,乔一帆更是不信的。

 

他筹备婚礼的那些日子只觉心如死灰,确实无心顾及王杰希对他的提醒:这一切为什么发生得如此之快?快得让他来不及思考其中的不合常理之处。但既然成亲已成定局,那便应从现在开始处处小心,加以防范。

 

最坏的后果莫过于王杰希一语成箴——柳家想要算计他利用他。可他又有什么可以利用的呢?乔一帆还是想不通,又不能直接问柳如非,只好趁着回门的机会仔细探究。

 

由于路上耽搁,两人到达柳家大院早已过了午时。

 

柳如非被马车的颠簸折腾得脸色蜡黄,一桌子酒肉一眼未看便进了闺房歇息。柳老爷佯嗔了他闺女几句“不懂事,娇惯得没边儿”,还是吩咐下人给端去些清粥小菜。

 

乔一帆只好硬着头皮一个人入了席,刚一坐下便一身冷汗,拘谨得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好在柳老爷热情如故,拉着他的手话家常,还时不时地跟亲戚们大肆夸赞自家姑爷,跟胁迫他跪着在婚约上签字的时候判若两人。

 

不得不说,有了八面玲珑的柳老爷在,乔一帆的尴尬确实化解了不少,说起话来也自然了些,但对于柳老爷夸张的称赞还是不大适应,便现学现卖见招拆招地夸起了柳如非,给柳老爷戴高帽。一方面转移话题,另一方面也想通过暗示自己配不上柳如非,来窥探柳老爷逼婚的意图,毕竟人在膨胀的时候最容易放松警惕。

 

可他刚一提到柳如非做为妻子有多么知书达理温柔贤惠,柳老爷便开始皱着眉数落起她的不是来,仿佛发自肺腑地觉得自家闺女配不上姑爷。乔一帆内心暗暗感叹柳老爷的滴水不漏,也愈发地觉得事有蹊跷了。

 

好不容易熬过了如坐针毡的一餐,柳老爷把乔一帆带到柳如非闺房,让他等在这里,便把柳如非叫出去问话。

 

乔一帆十分想跟出去听墙角,可他也知道以柳老爷的精明势必不会给他机会,便老老实实地等在闺房。

 

柳如非的闺房跟柳府整体的风格有些不搭,柳府的宅院十分的中式正统,而柳如非闺房的装潢却是中西结合——中式的床铺家具,却添置了许多西方的装饰器物,看得出来柳如非与柳老爷曾经有过无数的拉锯战。

 

墙上挂着许多西方油彩的画,却用中式的卷轴装裱,看起来有点别扭。乔一帆看看落款处,竟是柳如非的作品!乔一帆不由赞叹,没想到柳如非如此多才,竟然画得这般好!

 

乔一帆想起学堂附近的书坊里新进了许多西式油彩之类的画材,决定复学后给柳如非买些回家当做消遣。不管柳家有何意图,自己既然已为人夫,他还是希望柳如非在他家能快活些。

 

不多时,房门推开,柳如非走了进来,又重重地关上,把乔一帆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柳如非眼睛红红的,气息也未定,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这场景似曾相识,而乔一帆觉得眼前的柳如非才是他认识的那个柳家二小姐。

 

“这是怎么了?”他呆呆地问。

 

“没事儿。”柳如非抽了抽鼻子,“跟我爹吵了一架。”

 

“……好不容易回个娘家,你爹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啊?”

 

柳如非下唇抖了抖,像是欲言又止,却还是轻描淡写地道:“我跟他总这样儿,习惯了。诶我说,你怎么还‘你爹你爹’的,那是咱爹。”

 

乔一帆点点头,“咱爹。”

 

他知道柳如非在转移话题,便也不再提,指着墙上的画说:“你画得可真好看。”

 

柳如非眼中闪过一抹光亮,“真的啊?”

 

“真的,”乔一帆不知道怎么夸人,连比带划地,“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画儿,颜色鲜亮,特别真实,像要从画里掉出来似的……呃,就是觉得好看。”

 

柳如非破涕为笑,坐在乔一帆身边,双手勾住了他的胳膊。

 

乔一帆又是浑身僵硬。

 

半晌,柳如非才柔柔地道:“一帆,你会对我好吧?”

 

乔一帆点点头,“嗯。”

 

“一辈子都对我好?就算我脾气不好,还会犯错,也会对我好?”

 

“嗯。”

 

“你发誓。”

 

“……我发誓。”

 

柳如非把头靠在乔一帆肩头,幽幽地叹道:“我可只有你啦。”

 

 

 

乔一帆不知柳老爷跟她谈了什么让她有如此感叹,但这突如其来的依赖让他有些心乱。他倒是宁愿柳如非像以前一样嫌弃他,跟他成亲只是为了某种“目的”。能否满足她的“目的”,乔一帆尚不清楚,但他知道一旦牵扯感情,他是一定不可能满足她的。

 

柳如非带着心事重重的乔一帆去见她的祖母,老人家慈眉善目,对乔一帆很是和蔼。只是腿脚不大好使,整天坐在轮椅上,让下人推着。

 

乔一帆对这轮椅十分好奇,忍不住前后左右地打量。老人家不知他是何意,被打量得有些不大自在,柳如非连忙掐了把他的胳膊。

 

乔一帆道了歉,实话实说道:“我看到奶奶的轮椅,便想到我小娘前阵子受了伤,走路不大方便,想着把样子记下来,回去了给他做一个。”

 

老人家连连称赞孙女婿不仅手艺巧,还这么孝顺。

 

柳如非噗嗤笑了,小声对乔一帆说,“我奶奶不知道你小娘是个男的,你就好好戴着这顶‘孝顺’的帽子吧。不过你不说我还真忘了,说好的要带些西洋药膏给你小娘的。”

 

乔一帆诚恳地道:“多谢你!”

 

“你都谢过多少次了,跟我还客气什么。”柳如非嘟起了嘴,“你对你小娘可真好啊,他要不是个男的,我可是要嫉妒的……一帆,你也会对我这么好么?”

 

乔一帆惊出一身冷汗,“那,那是自然。”

 

“你这榆木疙瘩,怎么连句讨喜的话儿都不会说,你应当说,你会对我比对你小娘更好。”

 

乔一帆扼住了,只能点点头。

 

柳如非见教化无望,便也不闹他,拉着他去了晚宴。

 

晚宴酒席的人少了许多,但出席的都是柳家本家的亲戚。柳如非的大姐和姐夫从他们成亲开始便没露过面,不知是当真不便还是柳老爷的意思。不过这倒让乔一帆松了口气,不然若是让他碰到警察局长家的人,他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

 

但他也没有因此放松警惕,柳老爷一杯接一杯地灌他酒,他每次只抿一小口,其余的都在人不经意之间洒到了地上。约莫到了第十杯左右,他喝下肚的酒已经足够上头了,但脑子还是清醒的,于是他一头趴在了桌子上。

 

他听到柳如非不停地埋怨她爹灌他酒,柳老爷不痛不痒地安慰了几句,便差人把他扶回房间歇息,待酒席结束把小两口送回了乔家。

 

尽管柳老爷依然滴水不漏,但乔一帆清楚地知道柳老爷是有意灌他酒,而这一点柳如非虽不赞成但是知情的,起码没有阻拦。

 

于是乔一帆当晚闭着眼睛却不敢睡着,一有困意便掐醒自己,留意着身边的柳如非的一举一动。可柳如非却几乎是一沾床就睡了,两个时辰过去,一点醒来的迹象也无。若柳如非有害他之心,应该不至于睡得这般安稳。

 

难道是自己小人之心了?乔一帆睁开眼睛瞪着漆黑的天花板,百思不得其解。虽然他依然告诫自己不能睡,可他的心里还是松了口气。他这时才意识到自己身体好像有了些变化。

 

他浑身热得厉害——虽然从喝了酒开始便一直脸红心热,可这种燥热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不但不退反而愈加难忍。他的呼吸也比平时快了很多,脑海中模模糊糊地浮现了王杰希的身影,于是很快,他的下身支起了个小帐篷。

 

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起色心?乔一帆羞愤不已,暗暗唾弃自己是个禽兽。可不管他念经也好,踢开被子降温也好,就是怎么都浇不熄心里那股Y U火。

 

见柳如非睡得熟,乔一帆干脆起床披了件单衣,跑出了门。

 

他如今没理由跑回老宅了,因为他的床已经被搬了回来,但就算没搬,他也不打算去任何温暖的室内,他需要寒冷来镇压自己的Y I N Y U,可他又不想冻死在这天寒地冻的夜里。他想来想去,跑去了马厩,一头扎进一人多高的稻草垛里。

 

他不停地打着哆嗦,口中吐出一团一团的寒气,却仍然止不住Y I N念。乔一帆的脑中像走马灯一般,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王杰希衣冠不整,露出的一大片胸膛,想起他的手温柔地拂过自己的身体,给他上药,擦洗,想起那个微醺的夜晚,他们紧紧地抱在一起,交换绵长的吻……乔一帆再也按捺不住,把手探进裤子里。冰凉的手碰到滚烫的Y I N G物,乔一帆被自己激灵了一下,但那物却依然涨硬不堪,乔一帆咬牙握住,没什么章法地胡乱套N O N G。

 

不多时,一股液体喷溅在稻草垛上。释放过后的片刻,整个世界都是清明的。乔一帆放肆地让自己跌进稻草垛里,仿佛跌在了他的心上人的身体上,那般柔软,白皙。于是他可耻地再一次Y I N G了。

 

他靠着脑中的王杰希已经泄了三次,直到他彻底地厌弃起自己来。他不知道自己究竟中了什么邪,他那样敬爱着王杰希——他并非没起过Y I N Y U,只是他太过小心翼翼,太过压抑,连意 Y I N 他都觉得是一种亵渎,又怎会想到有一天竟然会控制不住靠他来泻火。

 

不能这样下去了。乔一帆忍住下身的不适,起身在马厩踱步。

 

走着走着发现角落里堆着几个废弃的旧马车的车厢和车板。乔一帆眼前一亮,去那堆废物里翻出来两个轮子和几块木板。

 

乔一帆大喜,立刻摸黑去了趟仓库翻出套工具,就在马厩叮叮当当地干了起来。

 

一宿过去,乔一帆的那股邪火总算是消散殆尽,轮椅也初具雏形。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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