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晴脑洞纳米级

渣画手,手速慢脑洞小没活路
亲儿子乔一帆,吹儿狂魔,老王厨
全职杂食,主推乔王/叶all/all王/all肖/卢刘

【第五天/乔王】Passenger (上)

老王提前95天生快!

又是长篇的节奏……我争取3万字以内完结,争取哈!【别打脸,疼


留学生梗,研究生乔X(前)博导王

很久没温习原著了OOC是肯定的求轻拍QWQ

都这个年头了如果还能卖出几份安利请一定让我知道!


食用前须知:

因为是留学生梗,偶尔会冒点English啥的,因为这样更real些,但会尽量control一下(请相信我不是zhuangbility,嗯)

学生管导师都是当面叫老师背后叫老板的,这一点国内外通用




Passenger



 

乔一帆跟这个叫做Glory的美国小镇简直八字不合。

 

博一期间就闯了个大祸,差点退学,好容易保住了合法身份却被一个又一个不靠谱的室友坑得血本无归。

 

留学生们的不稳定性导致了相当大的合租风险,室友不负责任随便毁约而让你一个人承担房租的比比皆是,遇到了只能自认倒霉。

 

乔一帆的前室友拍屁股走人之后,他乖乖付了两个月全额房租也没等到续租人,眼看再这么下去就要穷得吃土,便咬牙跟房东强行解约了,哪怕被罚了额外两个月的房租也要及时止损。

 

因此他在寻觅新公寓的时候,宁肯多花点钱也不想跟人合租了——他已经被坑怕了。可一室一厅的单身公寓价格太贵,他一个靠吃奖学金的穷学生实在负担不起。苦苦寻觅数日无果后,竟发现一个私人房东的两室一厅的房子不仅价格能接受,最重要的是房间可以单独签合同,不用担心室友毁约。

 

乔一帆连房子也没看室友也没见,当场拍板把合同给签了。眼看就要流落街头了,室友是男是女性格合不合得来已经无所谓了,反正合同是分开的,管他呢。还有一年就要博士毕业,他只想潜心课题,不想再因为房子的问题辗转流离。

 

拿到钥匙的当天他便叫上了死党高英杰帮他搬家。高英杰挺够意思,知道乔一帆着急,便翘了半天的班来做苦力。乔一帆有点过意不去,他以前跟高英杰一个实验室,那个实验室的人从老板到学生有多么拼他是知道的。翘班一个下午真的没有问题么?

 

“下午没什么实验,”高英杰挠挠头,“咳,主要是老板今个没来上班。”

 

乔一帆了然一笑,“我就说你怎么有胆儿翘班呢。”

 

“可不是么,前阵子他整宿整宿地在实验室待着,昨天终于提交了grant,今个就没来上班,估计是累坏了。”高英杰叹道。

 

“你老板他……还是那么拼啊!”乔一帆由衷地感慨,虽然转系以后便跟前老板再无瓜葛,可每每听到高英杰提起他的时候,还是会不由自主地一阵阵心悸。毕竟那一年的惨痛经历对他的影响相当深刻。

 

 

乔一帆不是个囤物狂,这些年又频繁搬家,该扔的都扔差不多了,所有家当一个小卡车厢就装得下。

 

进了门发现房东太太所言不虚。这个新室友是个干净人,当年来租房的时候可是拿着前房东的推荐信来着。屋子里是真的干净,地毯跟新的一样光脚都不忍心踩,客厅只摆着几个简单的家具,显得空间很大。布艺沙发朴素却典雅,阳光照在木头咖啡桌上散发出淡淡木香。

 

一切都没有什么不对,只是……乔一帆在炎热的盛夏打了个寒战——这间样板房一样的屋子虽然家具齐全,却不着修饰,一样“多余的”摆设都没有,冷冷清清的没有人气儿。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极简主义者?乔一帆不懂,他虽然是个穷学生,每个月的奖学金付过房租电网就所剩无几了,却还是偶尔会去超市买捧打折花来装点房间,搞些挂画摆设来给生活增加点小情调。他的这些东西跟这个客厅的风格是完全不搭调的,若是摆在外面不知道他的新室友会不会有意见。

 

虽然室友貌似不在,两个人也是很自觉地脱了鞋,掂着脚,小心翼翼地把家具一一搬到空房间。东西都搬得差不多了,高英杰便回家赶论文去了,乔一帆一个人在客厅收拾东西,把他那些家当能塞的都塞进柜子里,尽量不去破坏原有的简洁。

 

虽然没什么东西却一直收拾到了傍晚,乔一帆饿得肚子咕噜叫,却累得出去觅食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好生起了新家的第一灶——煮方便面。

 

一边煮着面,乔一帆坐在一旁用手戳着桌子上的小鱼缸——他犹豫了好久才决定把他的鱼缸放在这里。客厅弥散着方便面的浓香,几条小金鱼慢悠悠地游来游去。嗯,终于有点人气儿了。乔一帆满足地趴在桌上闭了会眼。

 

忽然听到“嗑啦”一声,乔一帆吓了一跳,眼睛瞪得溜圆看向声音的来源——另一个卧室的门开了,一个高挑的身影晃了出来。

 

Wwwwwwwhat?他室友原来一直在家?!他居然没发现?!

 

乔一帆猛地站了起来,一时不知道是吃惊还是紧张,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你,你好,我,我刚搬……王,王老师?!”

 

话音在乔一帆看清了来人之后戛然而止。

 

乔一帆风中凌乱了。这怎么回事儿啊?租个房子都能遇到前老板?前老板是我新室友?!人生还能再扯一点吗!现在退租还来得及吗?在线等,急!

 

这“王老师”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衣,面色潮红,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一大一小的眼睛迷迷蒙蒙的半睁着,眼睛下边挂着两个明显的黑眼圈。他瞅了乔一帆好一会眼睛才对焦,他显然也认出了乔一帆,却比乔一帆淡定得多,好像很快就接受了这个新室友是自己学生的事实,没一点吃惊的样子,也看不出是高兴还是嫌弃。“哦,是你啊。”

 

乔一帆仍处于震惊之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王杰希倒也不介意,走到餐桌前拉开椅子坐下,还不忘招呼了声乔一帆,“坐。”

 

乔一帆像个机器人得令一般,僵硬地坐下了。

 

王杰希瞅着桌上的小鱼缸发呆,冷不丁问了句:“快毕业了吧?”

 

乔一帆像是突然被上了个发条,“啊?呃……对,差不多还有一年。”

 

“嗯,挺好。”王杰希哼了一声,继续发呆,似乎并不打算跟他叙旧。

 

乔一帆搜肠刮肚想话题。

 

王杰希抽了抽鼻子,“你做了什么,好香。”

 

“哎呀!”乔一帆这才想起来锅里还煮着面,现在估计已经坨了。“煮面煮过头了,我重新煮吧……王,王老师要不要来一包?”

 

问完了他想抽自己,泡面这种东西怎么好意思问得出口!

 

王杰希认真地想了想,问:“都有什么味的?”

 

乔一帆差点摔倒。

 

“鸡蓉味,豚骨味,还有辛拉面什么的挺辣的……”

 

“跟你吃一样的就好。”

 

乔一帆翻出两包鸡蓉味,一边扯着袋子一边想现在这是什么情况?他在搬家的第一天,给他的前导师兼他的新室友煮方便面?这是什么奇怪的排列组合啊?这么多小概率事件凑在了一起他要不要出去买个彩票?

 

“王老师,”乔一帆弱弱开口,“你确定要吃泡面吗?我们其实可以出去吃的……”庆祝一下未来的同居生活,呃,其实也没什么好庆祝的。

 

王杰希想都没想,“不用,刚才做梦梦到这个味儿了,还没吃着呢就醒了。”

 

好么,原来是被泡面味馋醒的。乔一帆心里哈哈哈大笑三声,表面上还是乖乖生火煮面,简直憋成内伤。他现在无比想给高英杰打电话,告诉他他崇拜的王老师居然也有今天,他保证不信。可他怎么想怎么不对劲,他印象中的王杰希可不是这样的,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冷气质,组会上俩眼一瞪学生们连大气都不敢出的威严气场,乔一帆到现在还记忆犹新。现在那个跟金鱼大眼瞪小眼,一脸“你把我馋醒了你要负责”的表情等着投喂的人到底是谁呀?

 

煮好面,王杰希还在直直地盯着小鱼缸。乔一帆赶紧把碗摆他眼前,生怕他饿急眼了把鱼捞了吃了。

 

王杰希道了谢便捞起了面条,像品尝什么美味似的吃得很仔细。

 

乔一帆厨艺得到了认可有点小开心,哪怕只是泡面这种没技术含量的。但也不排除王杰希饿急了,吃什么都香。刚才高英杰说了他没去上班,那就是在家里睡了一整天,不饿才怪。

 

他家里还真的一点屯粮都没有。刚才打开冰箱的时候,连片菜叶子都找不到,好在乔一帆带了鸡蛋过来,每碗面里窝了个蛋。灶台光洁如新,一看就没生过火。当然了,锅碗瓢盆也是乔一帆自带的。

 

日子过成这样也是挺行的,乔一帆在心里感慨。如果他不是今天搬家,王杰希指不定会挨饿到什么时候。这么一想,突然就有种拯救了前老板的成就感和使命感,腰杆也挺得直了点。

 

“王老师平常不做饭?”

 

王杰希仔细舔干净流到手指上的溏心,摇摇头。

 

“呃,为什么呀?据说实验做得好的人都是大厨。”

 

“因为懒。”

 

“……”

 

乔一帆无语凝噎。

 

既然懒得做饭,自然也懒得刷碗打扫厨房。几个碗而已,乔一帆很自觉地当起了保姆。

 

乔一帆自诩是个勤快人,家里总是保持得很干净。但这种干净跟王杰希家里的干净不同——家里几乎没有东西,怎么会有机会弄脏弄乱呢。因此乔一帆顿悟道,王杰希可能根本不是什么极简主义者,只是懒出了境界,家里空荡荡的没有人气儿是因为懒得收拾所以压根不去花心思置办。因此乔一帆之前担心自己东西太多会被王杰希嫌弃纯属多余,不然他怎么连方便面都吃得这么有味,还跟金鱼较劲,明明就是很喜欢嘛。

 

乔一帆抿嘴一笑,刚刚的紧张感减轻了不少。

 

跟前老板合租,好像并没那么可怕?

 

 

 

 

 

乔一帆其实一直很怕王杰希。

 

不仅乔一帆,那个实验室上到博后下到本科生,在他面前都成了小绵羊。

 

名校光环,牛掰的学术背景并不足以震慑到乔一帆高英杰他们这些拿着全奖出国的学霸们,而是他与生俱来的一种强大的气场,让人站在他面前顿时矮三分,连虎背熊腰的老美学生在他面前也得点头哈腰地尊称他“Dr.Wang”而不敢直呼姓名。要知道,王杰希也就比乔一帆大了六岁,成为助理教授的时候,才刚刚28。

 

一般来说新来的年轻老板都很拼,因为经费紧张却要在五年内做出成果站稳脚跟。而王杰希尤甚,几乎住在了实验室。

 

但凡是有点眼力件的学生,都不好意思在老板上班以后才来,也不好意思在老板回家之前走人。于是导致了他们实验室从早八点到晚十点都灯火通明。

 

平心而论王杰希对学生并不严苛,也从来没说过重话。就连乔一帆当年闯了那么大的祸,他自始至终也没有指责过他一句。

 

其实乔一帆倒宁愿王杰希狠狠骂他一顿,不然这件事始终像是鞋里的沙子,让乔一帆走在学术这条路上时不时地阵痛。

 

这事说来也简单,乔一帆博士第一年的时候表现虽然不如同届的高英杰突出,但凭着努力也是个让老板十分放心的孩子。结果有天他熬夜加班,开大水抽真空过滤的时候他走开去别屋做实验,回来以后发现整个实验室已经水漫金山了。

 

凭经验来说这样的真空过滤速度都极慢,平常没人会在那干等着,只是乔一帆比较倒霉,偏偏那天水流把水槽里的橡胶塞冲到了下水口,堵住了,水流不下去,水速又大,没几秒钟便从操作台里溢了出来。

 

乔一帆一进门就傻眼了,从没碰到过这种事而且还是大半夜,只会傻乎乎地给高英杰打电话,两个人呼哧呼哧地徒手用抹布吸水擦地忙活了两个小时终于是把地上的水擦干了。

 

本以为没事了,第二天一早上学的时候只见他们实验室外面围了好些人,楼下实验室的老板陶轩正火冒三丈地冲着王杰希大嚷大喊,还中英结合的。

 

乔一帆当时脑子嗡的一声,他几乎瞬间就猜到肯定是把楼下也给淹了,偏偏昨天晚上慌乱之中愣是没想到这茬。

 

美国的建筑放水系统极不靠谱,尤其是这种实验楼,天花板都是纸质的。水从乔一帆他们实验室渗下来,一点点地洇透天花板,直到一块天花板承受不住彻底碎裂。而悲催的是,陶轩他们组的质谱仪正好就在那块天花板下,被水滴了整宿,第二天就报废了。那台质谱即使折个旧也得20万美元左右,不怪陶老板气得国骂都飙出来了,换谁都得疯。

 

乔一帆哪里经历过这么大的事故,脑子完全懵掉,只是机械地对疯狂骂人的陶轩道歉。至于陶轩威胁恐吓了他什么,王杰希在一边解释了什么,他完全没听进去,唯独听到“退学”二字的时候,眼泪直接蹦了出来。

 

不知王杰希最终是如何跟陶轩协商的,还是把乔一帆留下来了。这件事的处理结果和细节他无从知晓,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乔一帆没有受到任何指责也没有付出任何代价,就结束了。但乔一帆心里明镜,仪器不赔付陶轩不会善罢甘休,这件事总有人承担责任,如果没他什么事那一定是王杰希替他承担了。

 

新来的教授研究经费都很紧张,而且有着非常严格的预算,乔一帆他们这些研究生的奖学金和医疗保险也在预算中占很大的比重。若是赔款全部从研究经费里克扣,来年要么王杰希没钱做实验,要么没钱养学生。

 

乔一帆不想装傻卖乖,享受由别人的牺牲带给自己的安宁。这件事是他一个人的错,为什么要由别人来承担?

 

于是乔一帆还是鼓起勇气提出退学。他想当然地觉得培养一个博士五年下来最少也要十多万美元,这个钱再加上质谱公司以旧换新的折扣,应该可以赔付陶轩的损失。

 

王杰希毫不留情地拒绝了他的提议,把他赶出了办公室。

 

退学不成,乔一帆另辟蹊径,他转系了,转的还是一个跟药学院八竿子打不着的计算机系。原因有很多,有过硬的计算机软件基础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这件事发生以后乔一帆对实验室有了点阴影,做实验怎么都畏畏缩缩的放不开手脚,王杰希便也没再挽留。

 

新老板叫叶修,也是个不折不扣的工作狂,好在他们专业是计算机相关,只要有电脑在哪都可以工作,没有硬性规定非得泡在学校。虽然每天都用脑过度头发哗哗地掉,但从此以后不用做实验了对乔一帆来说是个解脱。日子舒坦了,课题进展顺风顺水,说不定会比高英杰还要早毕业。

 

这也许就是因祸得福吧,即使这福来的并不坦然,因为乔一帆并没有完全放下,他总觉得他所付出的代价远远不够弥补他犯的错误。但他相信,一切都会慢慢变好,他也总有机会弥补。

 

后来听高英杰说系里好像也承担了一部分责任,毕竟防水系统一直是个大问题,每年都有实验室被淹,只是这次的后果比较严重。陶轩的新质谱用起来比老的那个顺手多了,还跟王杰希组有了合作。高英杰参加party的时候偶尔会拿出来当谈资,爆料乔一帆当年有多不靠谱,捅了多大一个篓子。

 

而王杰希呢,正抓着把鱼食,一颗一颗地往鱼缸里丢。

 

现在这样就挺好的。乔一帆边看着被水冲走的泡沫,边想。

 

乔一帆还是挺怕王杰希的,连嘱咐一句“再喂就撑着了”都怂。

 

可他更没胆退租。连王杰希都不嫌弃他,他有什么理由嫌弃王杰希呢?都转组这么久了,他不用怕王杰希管着他几点上班,也不用怕王杰希大小眼一瞪,说“乔一帆你再这样下去是不可能按时毕业的”。如果只是纯粹的室友关系,好像没什么不可以。退一万步讲实在合不来的话,那就互不干涉,你过你的我过我的,只要不被坑就好了。

 

而且说实话,乔一帆除了怕,还是有一点点小期待的。不知是因为刚才突如其来的使命感,还是因为他始终记得在他出事的时候王杰希的袒护。总之他觉得王杰希可能并不像大家眼里那般的高冷寡淡。

 

乔一帆刷完盘子又切了点水果,把苹果切成了兔子形。其实他平时是连皮都不削直接啃的,但想起王杰希喂鱼的样子,不由自主地就控制不住手了。怎么就这么贤惠呢,乔一帆自己都快被自己感动了。

 

“吃水果了——诶?”乔一帆把果盘端出去一看,王杰希已经伏在桌子上睡着了,手里还握着没喂完的鱼食。

 

这是累成啥样了啊,乔一帆叹了口气。

 

写基金有多折磨人他是见识过的,尤其申请美国的基金比国内的要难上一万倍。他现老板叶修也是刚刚度过这段修罗期,人都瘦了好几圈,好在他们计算机系就算申不到基金也能维持日常的开销用度,因为他们只要有电脑就够了。而王杰希的实验室以实验为主,实验耗材消耗量极大,没有钱是万万不行的。

 

乔一帆轻轻拍拍他,“王老师,进屋睡吧。”

 

王杰希微微抬起头,脸上压出了几条印子,比之前还要潮红。眼睛半眯不眯的,完全看不出来大小眼了。他用鼻音哼了个“嗯”字,声音软绵绵的。

 

哼得乔一帆心头过了电一般剧烈震颤,我的妈,这还是我前老板吗?乔一帆一时间有点恍惚,难道王杰希在学校跟在家的差别有这么大?

 

王杰希站起来的时候没站稳,胳膊拄着桌子打晃。乔一帆扶了一把,一股热气直钻手心。

 

诶,乔一帆愣了愣,不会是发烧了吧?

 

难怪他睡了一整天,原来是生病了,这该死的基金真是害人不浅啊!

 

“王老师你是不是发烧了?”乔一帆关切地问。

 

“低烧,没事。”

 

“有体温计吗?退烧药呢?”

 

还不等王杰希答话,乔一帆就掏出手机拨了高英杰的电话。上次高英杰感冒的时候,把体温计借给他了。

 

“等一下!”王杰希低声喝道。 

 

乔一帆吓了一跳,“怎么了?”

 

“别……别打911。”王杰希见他挂了手机,松了口气,“这点小病睡一觉就好了,不用去医院。”

 

乔一帆get到他的脑回路之后哭笑不得,“……我懂的,我不打。”

 

出了国之后,留学生们都变得跟老美一样皮实了,即使有个头疼脑热也就自己吃点药压一压,从来都不去医院。美国的医院有多坑爹乔一帆事见识过的,他有次胳膊脱臼叫了911,护士们围前围后特别殷勤地又是量体重测身高量血压调查病史,乔一帆不知道脱个臼为啥还要量身高体重血压,但禁不住人家态度好只好任其摆弄,折腾了半宿总算把胳膊安上了。虽然疼了半宿,但他实打实地体会了一把做上帝的感觉。可一个月后三千刀的账单寄到家里时他简直想把胳膊卸了还给医院,从此看见医院都绕道走。

 

看王杰希这反应,应该也是被美国医院狠狠坑过的。但越是抵触医院,不是越应该好好照顾自己吗!乔一帆每次从国内回来的时候都要准备好一大包常用药,以备自己和身边人的不时之需。可看王杰希现在住得这么随便,连屯粮都没有,就别指望他能准备什么常用药了。

 

乔一帆感觉有点心酸,翻出自己的退烧药,还挺娴熟地熬了一锅红糖姜汤,给他端到屋里去。

 

于是短短的一个晚上,乔一帆便死心塌地地投入了室友的角色,立志做个感动中国好室友。

 


TBC


来吃我乔王安利吗!很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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