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晴脑洞纳米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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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王】寸草 (23)




呜呜呜居然都猜到了,显得我智商简直low【本来就是【以后不搞猜剧情了,不然都给剧透光光了_(:з」∠)_

坐了7个小时的车,憋了一章赶紧发粗来,下一更还是没有保证Qwq




23


马车快要进入虚空的地界,周围的景色逐渐失去了色彩,只剩下漫天的飞雪笼罩下的黑与白。


“阿嚏!”裹成球的余当家不知打了多少个喷嚏,没有上千也有成百个。他冻得面色青白,鼻头也红得像出了血。

 

想他在微草堂负责管账,不算养尊处优也没遭过此等大罪,不由悲从中来,恨恨地瞪了眼只着潇洒地只着两件单衣乔一帆,不知有多羡慕。

 

乔一帆透过恶鬼面具,同情地看了他几眼。正对上余当家哀怨的眼神,有一瞬间失笑,在面具的遮掩下不着痕迹。这微笑看在余当家眼里也只有狰狞可怖,立刻掩了口,往马车的角落缩了缩。

 

乔一帆二话不说,扯下围在身下的毯子,扔给了余当家。

 

“哎!”余当家吓了一跳,刚想躲便被温热的毯子砸了个正着,心情有点复杂,既羞愧又惶恐。“这……这怎么好意思!还是小哥你围着吧!”说着便哆哆嗦嗦地把毯子递了过去。

 

乔一帆闪了下身躲过,“我不冷。”

 

“咳!咳咳!”余当家干笑了几声,“这冰天雪地的怎么可能不冷,你们习武之人身子硬实我懂,可又不是铁打的,这世上又没有什么让人不畏严寒的药丸,你就别逞强了。”

 

乔一帆一转头,余当家打了个哆嗦,立刻住了口。

 

一寸灰的事迹他多少听说过,虽然兴欣山庄被朝廷忌讳,可眼前这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已被传成个民族英雄,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连一个眼神都充满了威慑。

 

乔一帆苦笑,他并不想吓唬余当家,只是听到“不畏严寒的药丸”这几字不由得有些扬眉——这世上,还真有这种东西。他自从中了冥僵寒毒,从此再不惧寒冷——他的体温时常降到冰点以下,像个大冰块,周身散发着寒气,还惧什么寒?

 

“真的不需要。这一路上,辛苦余当家了。”乔一帆温温和和地对余当家道,亲自把毯子围在他身上。

 

余当家登时受宠若惊,一股暖流自下而上涌遍全身。他之前可万万没想到这样一个江湖英雄竟没有一丝习武之人的鲁莽强硬,反而举手投足温和有礼,细心体贴的程度更甚于他这个出身书香门第之人。

 

乔一帆也理解余当家不适应长途跋涉之苦,平日里尽量对他多加照顾,本来两人轮流赶车,乔一帆见他畏寒,便多替他轮了几班。赶路的时候也尽量找到旅店打尖,不为难余当家夜宿郊野。余当家见乔一帆如此,心中不由得对他多了几分感激。余当家本来就有几分想要与这江湖英雄套近乎的心思,眼下更是热络,时不时地主动找话头同乔一帆搭话。乔一帆也想多听点微草堂的消息,更加是闻弦歌知雅意,也乐意接他话头。

 

如此几日后,两人虽然谈不上有多熟谙,但好歹也算相互摸了摸底细,余当家便愈发好奇,像一寸灰这样的人,究竟因何故流落到兴欣山庄与一群流寇逃犯为伍?


某日两人在歇脚的时候,乔一帆顺手打了点酒送给余当家御寒。再三谢过之后,余当家便抱着那坛酒喝了几口,等酒劲上来后,他实在是压不住自己的憋了好几日好奇之心,主动开口想要打听一下乔一帆的身世。

 

“有幸结识一寸灰大侠这样的英雄,实在是余某的荣幸啊!”开头寒暄奉承一下总是没错的。

 

可惜乔一帆对这没什么反应,不是他不屑,实在是从小到大被忽略得惯了,极少听到如此奉迎,一时有些不习惯,竟呆呆地愣着不知该说些什么。

 

余当家吃了个憋,下面那句“不知像大侠这样的英雄豪杰何故回去当个小小镖师”就问不出口了。他唯恐自己触犯了江湖人的忌讳,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二人沉默着走了一阵。

 

倒是乔一帆主动化解了尴尬。

 

“余当家此次涉险,只是为了易取聚魂草?这草究竟是何方神药?”乔一帆自然而然地开口问道。

 

按道上规矩,若雇主不提,镖师是不该过多打探的。只是乔一帆问的也不算什么机密,余当家又见是大侠主动打开话头,更是受宠若惊,恨不能把所有老底都交代了。可惜的是,各中细节他也不甚了解。

 

“老实说,我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我们大当家需要,大当家的话在我们微草堂那就是圣旨啊!”余当家摇着头感叹道。

 

乔一帆笑而不语,对他来说又何尝不是。

 

“这两车药,不便宜吧。”

 

“大侠有眼光!我们大当家三年的心血可都在这里了。”余当家两眼放光,立刻喋喋不休起来。“说起来,三年前我们微草堂还是一个传统医馆,可经历一场大劫后,彻底变了个模样。大当家从此将微草堂放手给他的亲传弟子,自己潜心研究炼药之术,以药易药,逐渐的,就攒了这么两大车。”

 

“以药易药?”

 

“没错,传统的医馆只负责给人抓药,可通常若家里没那个煎药条件,就算上好的药材也发挥不了作用。我们大当家瞅准了这一点,便根据病症,将常见药材炼成药丸,虽然价格翻倍,但药效也提高了数倍。此法一出,极受欢迎。从此上门问药的人络绎不绝,连相隔千里的都慕名而来。我们微草堂就这样积累下不少财富。但大当家志不在此,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将这些钱再换成稀有药材进行炼制,卖出更高的价格,易取更有价值的药材,往复循环。这聚魂草即是他倾尽这三年来的心血想要得到的药材。”

 

乔一帆听得有些痴,他知道王杰希了不起,却没想到这短短三年间他竟做到如此地步。“那么他最终想要得到的是什么?”

 

“这我就不清楚了,微草堂也没人知道。自从大当家炼药以来,便很少跟人交流,整个人都变了。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见不着个人影。我看他啊,快得道成仙了。”

 

“为什么……会这样?是因为三年前的那场大劫么?”乔一帆觉得自己的心悬了起来。只要听到王杰希一点不好,心口便堵得慌。

 

“那场大劫,金钱上的损失其实并不大。但在那场劫难中,死了一个徒弟。”余当家说到此,深深叹了口气,“因他招惹了官府,引来了大批官兵搜村。大当家死活不肯将他交给官兵,却也无力保全他,情急之下只得将他赶出微草堂,却没想到……终究还是没能保住他的性命。那个徒弟如果活着,大概跟你年纪差不多大。是个挺好的孩子,唉。”

 

余当家看不到乔一帆的真面目,自然不知那恶鬼面具下的表情是怎样的丰富。只是独自默哀了一会,接着便是一阵漫长的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乔一帆终于开了口,却是极为简短的几个字:“确定他死了?”

 

“啊?”这问话速度极快,余当家愣是没注意到声音里的异样。“确定。大当家亲自进山寻他,寻了两天两夜,空手而回。深山老林的,怕是连尸首都找不到。大当家回来了之后,大病一场,也差点就死掉。我们好不容易把他这条命给抢救下来了,之后就成这样了。”

 

“怎么……怎么会……”乔一帆只感觉浑身冰冷仿佛寒毒发作,颤抖个不停。为什么……为什么这一切跟他记忆中的完全不同?他只记得他在一个雨夜身中剧毒,被王杰希逐出师门,晕死在满是官兵的山林中被叶修所救。为什么他从来都不知道王杰希是为了救他才给他逐出师门,还差点死掉……他究竟遗漏了多少东西?

 

乔一帆脑子乱成一锅浆糊,仿佛纠集了千军万马在厮杀。一个声音在叫嚣着,抛开一切,丢掉现在的所有,回去吧,回去找他,看着他,照顾他,一辈子对他好。另一个声音在说,你已经辜负了一个师父,不能辜负另一个。你还有兴欣,还有更重要的计划。不能暴露身份,不能功亏一篑,更不能以一个逃犯的身份去皇宫里找他,那才是害了他。日后还有很多机会可以站在他面前,告诉他乔一帆并没有死,但绝不是现在——通过余当家之口,以一寸灰的身份。

 

“灰月还活着,因为我就是灰月”这句话,乔一帆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终究是咽进了肚子里。可对于王杰希的各种消息,他却无法克制地想要知道更多。

 

“他……还好吗?”乔一帆小心翼翼地掩盖着自己的慌乱。“我是说,他经历了这等劫难,身体可还好?”

 

“勉勉强强罢。”余当家摇摇头,“都说医者不自医,实是恰当不过。谁会想到他一个医馆的大当家竟已患胃疾多年,在山中淋着雨奔波了两天两夜,又因为徒弟的死精神上受了刺激,彻底诱发了胃疾,呕血不止,滴水不进。我们整个医馆的人都束手无策。说来也巧,他吃什么呕什么,却单单喝得下那个死去的徒弟临走前留下的方子,最终也就是那个方子救了他的命。可能是那个徒弟天上有灵,知他师父心痛他,特意来救他的罢。从此大当家便一日也离不开那个药,进了宫还带在身上。我们心里清楚,那个药方普普通通,并非什么灵丹妙药,药效当然是有的,更多的是心灵上的依赖。师徒情深呐!若那个死去的徒弟在天有灵,也该瞑目了。”

 

乔一帆背过身去,满嘴苦涩。他面具下的脸庞,早已被眼泪浸湿得一塌糊涂,连空气中都弥漫着潮湿的气息。他紧握双拳,用力到指甲插进肉里,把掌心掐出血来。他要记住这伤痛,若有以后,加倍对王杰希好。

 

“咳,跟你说这个做什么,都过去的事了。”见乔一帆转身不语,余当家还以为自己说得太多惹人厌,便自嘲地笑笑,“我们大当家不容易,这些年一个人苦苦支撑微草堂。我们都心疼他,却不知道该为他做些什么。这次跟镖,他先前也不舍得我们去,谁知会在出发前被召进宫,大家都争着抢着要替他跟镖。大当家选了余某,余某自万死不辞,只是担心自己这点身手,就算死了都完不成任务哩。还要有劳一寸灰大侠,务必帮大当家圆了这份心愿。”

 

乔一帆不动声色地抹去脸上的泪水,强压下汹涌的感情,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抖得没有那么厉害。


“余当家放心,在下自当竭尽全力。”





TBC

 

 

甜不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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