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晴脑洞纳米级

渣画手,手速慢脑洞小没活路
亲儿子乔一帆,吹儿狂魔,老王厨
全职杂食,主推乔王/叶all/all王/all肖/卢刘

【乔王】寸草 (14-15)


  • 伪古风师徒,脑洞略大

  • 私设!狗血!OOC!

  • 这阵子都是虐

  • 乔王小火炉欢迎你:3052287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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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乔一帆醒过来的时候,雨还没有停。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感觉自己的眉心都皱得生疼。

环顾四周,乔一帆一个激灵,彻底清醒过来,心脏砰砰地跳动得剧烈,好一会才平复下来——


这哪里是他的卧房!别说床铺,连最基本的桌椅都没有,除了黑暗和阴冷外,家徒四壁毫无一物。他跟高英杰的卧房虽然朴素简陋,还是可以遮风挡雨,温暖舒适,哪里会像现在这般阴冷潮湿。他在这间屋里冷硬的地上睡了过去,怪不得如此不适。

在雨中的那段记忆太过惨痛,因而现在这种感觉让他厌恶极了。


慢慢地回想起来先前的一些细节,乔一帆忍不住扯出一抹苦涩的笑来。他担心着高英杰的伤势,直到他看着王杰希将昏迷不醒的高英杰抱进了主医阁施救,才舒了一口气。至于自己何时被人关进了这件禁闭室,却怎么都记不起来了。


他挣扎着爬起身,透过小窗看向外面。

远远地,主医阁的窗子隔着雨幕透出暖暖的光,房门开合,不停地有人进出。来来往往,端水换药,好不热闹。


乔一帆望着那光景,心里渐渐安稳下来。他知道,只要有王杰希在,高英杰会得到最好的救治。而自己这个害英杰受伤的罪魁祸首,活该接受惩罚,自尝苦果。关禁闭对他来说简直是太过宽容。


微草堂的这间禁闭室只是诸多药材储室中不太常用的一间耳室,它的存在并非为了体罚不听话的弟子。每当有弟子犯错领罚,便会在这里整理药材,誊写药典。每每“出关”,知识都会大有长进。因此微草堂的弟子们对这禁闭室并没有十分的恐惧和排斥。


可对乖徒弟乔一帆来说还是头一遭,尤其还是在他受了重伤的时候,可就没那么舒坦了。乔一帆捂着还在渗血的肩头,踉踉跄跄地走进库房。

止血的药材,纱布,竟一应俱全。乔一帆心下欢喜,本以为看到微草堂的人都在为高英杰的伤忙前忙后就应该别无所求了,但现在看来连他都并未被老天爷放弃,起码他还有药,还有自己可以依靠。


乔一帆小心地褪下衣衫,露出血肉模糊的伤肩。箭头穿过的地方带去一块皮肉,有些地方血液已经凝固结痂,与衣服粘在了一起。乔一帆一寸寸地慢慢撕开,到底还是扯动了皮肉,眼下四下无人,于是他也不压抑逞英雄,痛痛快快地“嘶”了几声,弓起身子在地上打了个滚。


直到他拧开药酒,倒了一点在纱布上的时候,乔一帆不禁咧了咧嘴。他知道这才是真正的考验。

咬咬牙,心一横,狠狠地把纱布贴在了伤口上,突如其来的剧痛终于让他大声惨叫起来。

“呜啊——!”

尾音还没收完,乔一帆便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很快醒来的时候,不知是已经麻痹还是药酒的烈性已过,伤口已经没有那样火辣辣的痛了,乔一帆很庆幸地想,幸亏在最痛的时候昏过去,不然不知道要遭多少罪。

抹掉头上大颗大颗的汗珠,乔一帆又倒上点药酒,重新敷了上去,同样是痛得锥心刺骨,可他只是哼哼几声——连叫喊的力气都没有了。


没有煎药的器具,乔一帆只能将几味止血镇痛的药材放在研钵里,用一只手执着杵子,吃力地一下一下研成粉末。

终于将药粉敷在伤口上,吃力地用纱布包扎完毕的时候,乔一帆差点虚脱,大喘一口气,瘫倒在地。乔一帆没想到,自我疗伤竟然会如此艰难,比挨那一箭还要痛上百倍。

可挨过了这一遭,乔一帆觉得再没什么痛苦可以打败自己了。

同时他又有种难以言喻的赎罪感,仿佛这样英杰的痛就会减少些。如果能让英杰毫发无伤的话,如果能够让这一切未曾发生,他愿意承受更多的痛苦。


乔一帆自嘲地笑了笑,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晚了。去帮助叶修自是义不容辞,他未曾后悔,也做好了准备承担一切的后果。可他万万没想到,也万般不想的,便是将英杰牵扯进来,甚至与他分担恶果。


他从未如此厌恶自己。


乔一帆靠着窗沿,痴痴地盯着远处的那一点光亮。那便是慰藉与救赎,仿佛只要看着,自身疼痛似乎也有所轻缓,内心也有一股暖意涌来。

但他又何尝不渴望自己也能无所顾虑地享受这温暖。


恍惚中,他想象着自己也躺在干净舒适的床上。如果还有师父帮他处理伤口,包扎换药,有师兄师弟们端水照料,当真是痛死也值得了。


但一切只能是幻想。就算克服了心病,就算知道王杰希从未放弃过他,他还是那个让王杰希一次又一次失望的乔一帆。


王杰希的温柔,他从来都不配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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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仓库的铁门“吱呀”一声开了,门外的灯火太过明亮,晃得乔一帆遮住了眼睛。


“走了走了!”门口一个人影,大声吆喝道。


走?去哪?


乔一帆心生疑惑,眼见那人就要离开,匆忙问道,“这位仁兄,敢问所为何事?”


“大当家开恩,饶你回房了,还不快走?”那人不耐烦道。


乔一帆一愣。结束了?他的惩罚仅此而已?若王杰希得空想起他来,是否说明高英杰已无大碍?乔一帆又急急问道:“拜托您告诉我,木恩他怎么样了?有没有醒过来?”


“醒了。整个微草堂忙活了一夜,要是连个箭伤都处理不好,还是趁早散伙了吧。”那人没好气道,显然是被折腾了一宿,憋了一肚子火没处撒。


乔一帆顿时松了口气,被焦虑压住的疲惫突然在全身蔓延,支撑起无力的双腿,一瘸一拐地走出了禁闭室。


已经快要天明,可大雨尚未停止,也看不到日出。


回房的路上,乔一帆又被淋得浑身湿透,但如此小事他自然不在萦怀。只要英杰没事,他便放宽一半的心。剩下的一半,恐怕要当面跟英杰请罪方才得以释怀。


鼓起勇气推开房门,一股清冷的气息迎面扑来。

“英杰!?”乔一帆满心激动,望向高英杰的床铺——空空如也。


空欢喜一场。乔一帆垂下眼,一步一顿地走了进去。


是了,高英杰刚刚醒过来,一定还在医阁被人照料着,怎么会经得起折腾,大老远的回到这间简陋的卧室?再者他这连累人的霉运体质,别说没资格照顾英杰了,便是连他自己都觉得没脸待在英杰身边。

乔一帆惨淡一笑,也不顾衣服脏湿难忍,跌坐在自己的床上,望着屋顶出神。


突然间,一股阴冷的气息从他受伤的左肩顺流而下,没一会的功夫,整个左臂便像被冻住了一般,彻底失去了知觉。

冰冻的感觉还在延续,左边的半个身子很快动弹不得。乔一帆慌了神,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急急调转真气,试图逼退那股寒流。


当温暖的真气与寒流碰撞之时,那感觉如同气息在每根经脉末梢炸裂开来。尚未来得及嘶声痛呼,一口鲜血便喷了出来。那痛楚虽不及药酒敷伤口那般激烈,却是细密的布满全身由内而外的折磨。

稍一停顿真气运转,痛楚略轻,但寒气却再一次占据了整个身体。


冷,彻骨的寒冷。乔一帆抖如筛糠,感觉自己马上就要冻成冰块了。他第一次觉得死亡离自己是那样接近。


等等!乔一帆一个激灵。这不正是英杰昏迷前描述的感受?


可是……明明只是箭伤,他已处理妥当,而英杰的伤口也并不深,为何会有濒死之感?


答案似乎显而易见——箭上有毒!


乔一帆浑身冰冷,头脑也跟着冷静下来。耳边忽然响起叶修的话,“这冥僵丸是这位祖师爷为皇帝炼制长生药的时候炼出的废品。只能将人身体暂冻,处于假死状态。若无内力在身,毒性足以致命。就算有内力,也只能缓解一时,且冷热相抵,发作时痛不欲生……”


是冥僵!他们竟然中了冥僵!


他随叶修习武半载,内功深厚,有真气护体,可缓解一时。可高英杰虽然伤浅,却无内力在身,毒性即刻发作,身体冰冷犹如将死!


英杰!乔一帆惊恐万分,挣扎着就要爬起来,冰冷的四肢却不听使唤摔倒在地。

英杰中了冥僵!他要尽快让王杰希知道这一点。即使微草堂只有一颗解药,英杰也是有救的!


至于他自己,刚才已领教过这冥僵发作起来的威力。冷热相抵虽伤及经脉,也不过尔尔。他想。

大不了抵上这一命!乔一帆咬牙运气。


在逼退了寒气,晕死过去的一刹那,乔一帆心如明镜。


世间再无解药,唯有自救。

 


 

(15)


刘小别在镇东头的冯员外家出诊,被大雨耽搁,在人家借宿了一宿。到了清晨雨势减小,便起身告辞奔回微草堂。还没走上几步,便见大队兵马涌进了冯员外府邸。

 

上次被官兵拦车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刘小别至今仍有些介怀,只想速速远离这些是非,却不想背后喧闹,每个字都听得真真切切。

 

“这镇上有没有叫做灰月的人?”

 

刘小别一怔,灰月?微草堂的灰月?

刚想脱口而出“我们家的”,转而又在心中腹诽——这家伙平时不显山不露水,性子温温吞吞的,连只兔子都不敢杀,能惹出什么能惊动官府的事来?想必是同名同姓罢了。又想起王杰希交待的,这阵子镇上乱,要少说话,莫给微草堂惹事,便掩了口,随着围观的人群一同挤上前去看热闹。

 

大病初愈的冯员外颤颤巍巍地被家丁搀扶着,冲着官兵不停地比比划划,表示这灰月与冯府毫无干系。于是打头的官兵不知从哪里变出一个破烂的篓子。

 

刘小别瞪大了眼睛。这!这不是微草堂的药篓子吗!就算是揉烂了摔碎了他也认得出!

 

“见过这个吗?”

 

冯老摇头,“这物件看着眼熟,一时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这篓子署名灰月,此人疑似重犯叶修之同党,协助贼子逃脱,现予以捉拿。乡亲们认识或见过此人须即刻上报,若有包庇,按同罪论处,格杀勿论!”说罢“嗖”地一声从腰间抽出长刀。

 

刘小别被唬得后退一步。头脑空白了片刻,直到围观的人都散了,才突然醒悟过来,撒丫子向微草堂跑去。

 

 

“师父!师父!大事不好了!”

 

刘小别慌慌张张地闯进主堂。环视一周,竟没见到王杰希的身影。

 

每天清晨在主堂议事是当家门历来的习惯,可今天大当家居然没出现,刘小别心有疑问,但事情紧急,也顾不得规矩了,将来龙去脉跟几位当家说了一遍。

 

几位当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仿佛听到了天方夜谭。

他们微草堂向来安分守己从不过问朝政,什么“乱臣贼子”“朝廷要犯”的字眼也只从几本野史或说书人口中知晓。可如今,朝廷重兵竟然已经盯上了微草堂,还要捉拿“同党”?

 

“你,你你你再说一遍,是谁勾结乱臣贼子,助他潜逃?”管账的余当家以为自己耳朵不好使了。

 

“灰月,是灰月!”

 

“就是那个,习医六年还未坐堂,平日里负责端茶倒水的灰月?”余当家一脸不可置信。“这……这定是有什么误会!”

 

刘小别闭了闭眼,心说你不信,我还不信呢。“人证物证俱在!若不是看到那个药篓子,打死我都不信是咱们那个灰月!”

 

邓复升和许斌也是满眼震惊,互相对视了一眼,心照不宣地传递了彼此的猜测。

 

“昨夜你出诊去了,因此不知,微草堂的确发生了很严重的事。”许斌咳了咳,缓缓说道:“灰月彻夜不归,木恩进山寻他,却中了伏兵的箭。师父跟我们几个轮番照料了一夜,这才脱离危险。灰月究竟是不是逃犯同党尚未可知,但昨夜之事恐怕                                                                           与他脱不了干系。”

 

刘小别瞪大了眼睛。“不会吧……还真是他?”

 

“不可妄下定论,一切还是等师父来了再说罢。师父彻夜未合眼,此时正在补眠。醒了自会来主堂。”

 

“等不得了!那些兵已经到了镇东,要不了几个时辰便搜到微草堂了!若到时我们还未得出个说法,朝廷该置微草堂于何地?!”

 

几人沉默不语。

 

“难不成……我们当真要交出灰月?”邓复升略有艰难地开口。“万一这孩子是被冤枉的……”

 

“不管是不是冤枉的,事到如今朝廷还能放过他吗?”刘小别咬牙道:“这小子平时不声不响的,但明白事理心肠也软,是个好娃子,谁忍心交出他去大义灭亲!”

 

管库房的天南星战战兢兢地道:“可这灰月是我们微草堂的人,若不主动交代,那可是包庇的大罪!微草堂一世英名可就毁了……”

 

“是啊!不能让他一个人害了我们整个微草堂啊!”

“若这人身怀惊天秘密却委身于微草堂,其心可诛啊!”

“昨天连累了木恩,今天势必要连累微草堂啊!”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倒是让许斌刘小别这些与乔一帆熟识的有口难言,最终还是决定去请王杰希来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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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同意。”王杰希抿了口茶,淡淡地道。放下茶杯时,手中抖动,竟洒出去些许。

 

刘小别许斌等人稍稍松了口气,可转而又愁云密布。这大当家不同意交出人去,可事情总是要解决的。一行人面面相觑,谁也猜不透王杰希的心思。

 

“大当家可是有了什么主意?”邓复升问。“我们交不出人,官兵岂能善罢甘休?定是要进来翻个底朝天。到时候就算微草堂有天大的本事也是藏不住人的。”

 

王杰希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的面容第一次出现了难言的松动——却并不慌乱。“余当家,微草堂的名册,账簿,大事记等等所有资料能否拿来与我一看?”

 

众人皆石化在原地。都知道王杰希个性淡漠,却没想到居然在这个节骨眼上还有心情看账簿。

 

余当家一头雾水,却还是立刻照办了。

 

王杰希微微皱眉,一页一页翻过去,足足翻了大半个时辰。抬起头来的时候,表情竟有些恍然。

 

“余当家,这些册子里,为何从未出现灰月的名字?”

 

“这灰月与木恩同年入门,大当家是一并与了名号的。他来得虽早,却迟迟未得坐堂。如今只有坐堂医的名号被记录在册,大当家可是忘了?”余当家解释道,“前不久我还跟您报备过,他既然不得坐堂,便从无饷银可领。给他购置银针与蜡人的预算也被您驳回了,因此我们微草堂目前还并未在他身上花去分文,账簿上自然也是没有的。”

 

王杰希已是怔了,半晌才点点头,说了句“知道了。”便起身向门口走去。

 

众人仍是被蒙在鼓里,不知道王杰希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仅从字面意思,似乎已经暗示了灰月在微草堂无足轻重的地位。若大当家都已放弃,看来这灰月是凶多吉少了。

 

天南星急忙道:“大当家,这灰月此时还在微草堂罢,不如我们先唤他出来审问,若他知罪,我们立即报官,免得到时候落了被动。官兵进门搜查,从我们这带走了人,怎么都是极坏的影响……”

 

王杰希站定,皱着眉看向他,目光中已没了先前的平和,冷冷道,“我说过了,我不同意。”

 

天南星骇了一跳,“大当家何出此言?”

 

邓复升也站出一步,“这个节骨眼上,大当家切莫意气用事。事关微草堂的命运,还是从长计议为妙。”

 

“是啊大当家!您要为微草堂做主啊!不能为了一个人把整个微草堂搭进去啊!”

“若灰月为微草堂考虑过一分,如今也不至于被众人所指!”

“让一个学徒败坏了微草堂的名声,值也不值?”

……

 

王杰希一抬手,所有人都噤了声。“微草堂不是我一个人的,我无法代表所有人做决定。”


“但只要他是我徒弟一天,我就要护他一天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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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一帆在鬼门关绕了一圈,终究还是没被阎王爷相中,又给放了回来。

 

但他此时可没有重获新生的愉悦,浑身仍然冻得像个冰块。一瘸一拐地去烧了几盆热水,泡在水里大半个时辰才逐渐暖和过来。

 

乔一帆看着自己布满青紫的身体,惨淡一笑。他可没有“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诸如此类的奢求,无论冥僵的毒性会不会再次发作,会不会随时要他的命,只要高英杰没事,微草堂不被牵连,他就什么都不在乎了。

 

现在的他,已经做好了准备随时面对突如其来的折磨,甚至死亡。活在这个世上的每一分每一秒对他来说都是一种奢侈。一个将死之身,还能再拥有什么真挚的永生永世的感情呢?他这一生,遇到高英杰,叶修,还有王杰希……和几乎与王杰希的生命融为一体的微草堂,已经足矣。

 

可现在他能为他们做的,已经不多了。

 

扔掉了湿淋淋的血衣,换上了干净的衣服,乔一帆才觉得自己看起来终于像点人样了。一会去看望英杰的时候,但愿不会被当做鬼给赶出来。

 

那将是他最后一次去见他的挚友了。

 

抚上木门,心里有一种未名的酸热苦涩,似要从眼中夺眶而出。乔一帆有些失神地环顾这个他生活了六年的地方,直至那朴素的床铺桌椅都模糊成一片混沌的灰。

 

再见了,微草堂。

 

乔一帆擦干眼泪,推开了门。

 

“师父?!”

 


TBC



虐者人人有份~【不要扔鸡蛋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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