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晴脑洞纳米级

渣画手,手速慢脑洞小没活路
亲儿子乔一帆,吹儿狂魔,老王厨
全职杂食,主推乔王/叶all/all王/all肖/卢刘

【乔王】人间事 (9-10)

其实并不想攒这么多才发一次的QWQ只是写完一章以后觉得收尾不够精彩,想说再写写,下一章肯定有亮点!然后……终究还是错觉。


不管啦!下次写多少发多少啦!


嗯然后,越来越白话了……【难道你对自己还抱有什么不切实际的期待吗



 

9

 

 

“诶一帆哥,杰希哥是你小娘的话,我管杰希哥叫哥,那你岂不是该叫我舅舅?”高英杰用毛笔的另一端捅了捅乔一帆,见乔一帆回头看他,占了便宜似的嘿嘿笑了起来。

 

乔一帆也乐了,放下笔,“我跟你差个辈儿你就这么高兴?你功课做完了么?我就是喊你爷爷你不也得老实跟我一起做功课。”

 

高英杰瘪了瘪嘴,瘫在了小木桌上。“玉泉和瑶泉的区别,用闻的不就得了,林大哥非要我们写个长篇大论来……”

 

“你狗鼻子啊,这也能闻得出来?”

 

“能啊!玉泉闻着有点甜,酒味也浓些。”高英杰说,“我还真是狗鼻子,杰希哥说的,以前中草堂煎的药,五味以内我都能闻出来。”

 

“真的假的,那你可是天生干这一行的了。我就不行,我闻着都是酒味儿,没区别。”乔一帆不无艳羡地说。

 

高英杰宽慰他道:“酿酒又不是只靠鼻子,经验和技术乔家酒坊都不缺,我把鼻子和舌头练好,就可以帮你了,你就安心做你的少东家吧。”

 

乔一帆心头一暖,刚刚有些失落的心仿佛被清风卷得一干二净,只留下柔软。他叹口气道:“英杰,你怎么这么好。但我也想学点本事,做个有用的人,我不想这辈子靠别人养活。”

 

“被人养活还不好?以前人人以为我是吃香喝辣的中草堂少东家,可我打小就被我爹和杰希哥当伙计使……我天天盼望着能当个甩手掌柜,使唤别人的日子。”

 

“你跟我不一样……”乔一帆苦笑道:“我知道我天生就不是做生意这块料,可我是我爹唯一的儿子,就注定要守着这里一辈子……我甚至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擅长什么。我想出去看看,看看外面的世界。可我除了继承酒庄,根本没有其他选择。”

 

高英杰了然,缓缓点了点头,又苦笑了下,“我倒是看过外面的世界,可现在的世道,不看也罢。”

 

乔一帆知道他又想起了伤心事,连忙拍拍他的肩。

 

“杰希哥说,如果能选择平平安安的生活,就是一种福气了。”高英杰说,“我很想给我爹报仇,但杰希哥不希望我这么做。我听他的,我只有他一个亲人了。我就跟他一起,好好在乔家待着,把乔家酒庄发扬光大。”

 

“呲啦——”一阵尖锐的撒气声打断了二人的谈话,滚滚白雾从二层楼高的蒸酒罐中溢出,煎酒室内顿时弥散了醉人的酒气。

 

二人习惯性地捂住口鼻,因为这酒罐撒气期间是听不到对方说话的。

 

高英杰露出一副醉了酒的表情,心满意足地“嗯——”了声,“闻惯了,还真是香啊。你说这样下去我们会不会变成千杯不醉的酒鬼啊?”

 

乔一帆抬了抬鼻子嗅嗅,“这么点酒,怎么会醉人——”说着说着突然不出声了。

 

高英杰不解地看他,“怎么了?想什么呢?”

 

“我上去看看。”说着,乔一帆搬来了梯子,爬上了一个二层高的简易木头架子,一点点地蹭着靠近酒罐口。这架子还是早年人工填罐的时候建的,现在罐子直接连通了发酵箱,原酒从管道直接灌入罐内,便再也没人踩着架子攀高了。

 

可这架子长年无人维护,早已松松垮垮,一踩上去咯咯吱吱的直晃悠。下面的高英杰看得惊心动魄。“你小心点啊!喂!快下来吧!”

 

“马上就好!”乔一帆终于挪到了罐口,小心翼翼地在木头架子上绕了一圈,把罐口的情形记了个大概,才走回来。

 

还没摸到梯子,乔一帆脚下的木头突然断裂,他重重地摔了下来。只听右臂嘎嘣一声脆响,乔一帆“嗷”地大声痛呼。

 

 

正在隔壁原料室的林杰方士谦王杰希三人闻声赶了过来。

 

方士谦气急败坏:“怎么半天不看着你,你就造反啦!”

 

林杰劝:“你就别说他了,看看伤得怎么样。”

 

王杰希拎着乔一帆的胳膊前后转了转,痛得乔一帆直吸气。

 

“脱臼了。”

 

“能接上不?”方士谦问。

 

“能,就是有点疼。”王杰希吩咐林杰和方士谦:“帮我按着他,按住了。”

 

王杰希摸了把乔一帆的脑袋,给他擦掉疼出来的汗,“忍着点,长痛不如短痛。”说完一狠心,拽着他的胳膊使劲往上一提。

 

“啊——!!!”乔一帆的惨叫声让在场的几个人都折磨出一脑袋汗。

 

“接上了。”王杰希呼出口气。

 

乔一帆虚弱地靠在王杰希怀里,大口喘气。眼睛里还挂着痛出来的泪花儿。

 

乔一帆没哭,高英杰倒是掉了眼泪。“都怪我,要是刚才接住你就好了。”

 

王杰希严肃道:“你若是接住他,你的手就废了。你的错在于没拦着他攀高。”

 

高英杰哭丧着脸点点头。

 

乔一帆轻声道:“是我执意要上去的,不关英杰的事。”

 

方士谦用食指推了把他的脑门儿,气道:“活该,让你淘!你挺行啊你,不离家出走了,改行上房揭瓦了?”

 

乔一帆往王杰希怀里缩了缩,委屈地抽了抽鼻子。

 

王杰希从上到下捏遍了他所有的关节部位,捏到脚踝那里,乔一帆还是痛得“嘶”了声。“这里扭伤了,但骨头没事儿,几天之内不要走路了。”

 

王杰希命人把乔一帆抬回了屋里,又派高英杰去镇子上的医馆抓药。高英杰像只小狗一样兴奋地领了命,冲了出去。

 

“多亏有你啊杰希。”林杰感激道。“现在这世道,去镇子上请个大夫都难,咱家倒是白捡了一大一小两个神医,真是万幸!”

 

王杰希笑了笑,“一家人,林大哥若还这么说就见外了。我这点本事能派上用场当然是好的,可我倒是觉得若能不需要,那才是万幸。”

 

林杰苦笑着摇摇头,“这个小少爷啊,别看平时乖巧听话,心里主意多着呢,经常不声不响就给你闯个大祸。士谦整天盯着他还是管不住,他也很少跟我们亲近,我们都叫他蔫吧淘儿。我看他跟你投缘,你帮我平时多留意着,一有要闯祸的苗头就扼杀在襁褓里。”

 

“林大哥放心,我一定好好开导他。”王杰希不置可否,“但我有一事不明。一帆是个好孩子,善良仗义,曾救我两次于危难。对我一个陌生人尚且如此,他为何不愿与您跟老爷交心?你们为乔家鞠躬尽瘁,明眼人都看得见。”

 

“这个……三言两语说不清楚,咳,说来惭愧,其实我也不晓得他为什么避讳我跟士谦。”林杰话语支吾,一脸尴尬之色。“依我猜,可能是因为士谦刚来乔家的时候,乔母还未过世,小少爷对于这个后娘多多少少是有些抗拒的。其实现在还好些了呢。”

 

可我也是后娘啊,王杰希想,但见林杰话语搪塞,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他不想为难林杰,便婉言推说要进去照顾乔一帆,送走了林杰。

 

 

王杰希把药酒倒在手上搓热,在乔一帆的脚踝处揉捏。见他满头是汗忍得辛苦,开口道:“疼就喊出来,别忍着。”

 

乔一帆咬牙:“不疼。”

 

王杰希轻叹了口气,“这次又是为了什么?好好读着书,怎么爬罐子上去了?”

 

“蒸酒罐的密封性不好,总撒气,我就想看看。”

 

王杰希心中一动,还真被林杰说着了,乔一帆还真的什么都肯跟他说。被一个人如此信任着,他心里不高兴是不可能的。于是他趁热打铁。

 

“看出什么了?”

 

乔一帆想了想,道:“撒气的时候酒气都跑到空气中来了,我觉得太浪费,但完全密闭的话,罐内压力又太高。我就想看看能不能做个什么东西改进一下。”

 

王杰希有些意外,这还是他第一次听乔一帆操心起家业。虽然他也不知道乔一帆的说法是对是错,但他肯想了就是个进步。乔一帆在乔家人眼中是个感情淡薄不学无术只会惹祸的少爷,可王杰希却觉得在他的乖巧内敛背后有很多值得挖掘的地方。

 

“想法不错,虽然我不懂酿酒也不懂这些装置,没办法给你建议,但如果你想试试,我绝对支持。”王杰希说。

 

乔一帆眼睛一亮,“真的吗?你觉得我这样做,会……有用吗?”

 

王杰希心里顿时像被针戳了下,他看着少年的眼睛里闪着希冀的光,感觉自己仿佛明白了很多东西。


身为乔家长子,怎么可能不爱着生他养他的地方。他想要为这个家付出,却很彷徨,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酿酒有林杰把关,生意有方士谦打理,乔一帆这个唯一姓乔的人反而成了多余的人。他无论做什么都并不被需要,仿佛他的存在只是一个摆设,为了让那些觊觎他家家产的亲戚们有所顾忌而已。久而久之他便失去了自信,连话都不敢多说。其实他需要的,可能只是几句简单的认可而已。

 

“当然了,如果你能收集到这些浪费了的酒气,必然会提高酒的产量,这个提高对于没有了秘方的乔家来说是至关重要的。退一万步讲,就算没有成功,至少你提出了一个可以改进的方向,也是很了不起的。”

 

乔一帆脸上难掩惊喜之色,嘴唇开合了几次,才让声音听起来没有那么抖:“真的吗?可,可我鼻子不灵,酒量又小,对做生意也是一窍不通,简直没用至极……我这个乔家继承人,对乔家来说一直都是个累赘而已……”

 

“你这么说的话,我可要多心了。”王杰希笑道,“我来乔家之前,一口酒都不曾沾过,也不谙经商之道,何况我还不姓乔。唯一可仰仗的就是乔小少爷对我的信任,可若乔小少爷整日妄自菲薄,说自己无用,那便是我教子无方,被逐出乔家也只是一纸休书的事儿。”

 

“那,那我不说了,我不会让你走的!”乔一帆面红耳赤,“我都听你的,你期望我做的我做就是了……”

 

王杰希摸了摸他的头,“那我们就一起努力,好好学酿酒,学做生意,把乔家酒庄发扬光大。但是,你下次在做危险的事之前,一定先跟我商量。”

 

乔一帆抿着嘴点点头,脸颊上一片红晕。

 

王杰希扬起眉,“你每次都答应得这么干脆,可到时候还是照样受伤不误,你让我怎么放心?” 

 

乔一帆低头想了想,小声道:“那,你就多看着我,监督我呗。”

 

王杰希笑道:“这世上还有人喜欢被管着,我也算见识了。行,我就天天看着你,看你什么时候腻味我。”

 

打死我都不会腻味你呀!乔一帆心想着,心里像吃了蜜一般甜,终于忍不住,吃吃地笑了。

 

 

 

 

10

 

自从高英杰从镇子上的药铺抓了一堆干草药回来,王杰希便有了活干,一边看着乔一帆一边悠哉悠哉地把草药磨成粉。

 

乔一帆闲着没事,又出不了门,便砸核桃剥花生玩。

 

他爹跟王杰希成婚时,婚房里摆了无数的花生核桃枣子,收集起来足足有几大箩筐。

 

乔一帆给干枣去了核,又把砸得完整的核桃挑出来,塞到枣子里,递到王杰希嘴边。王杰希看也不看,啊呜一口叼在嘴里,腮帮子立马鼓了起来。

 

乔一帆偷偷瞄了几眼被王杰希的舌头舔过的手指,心里痒得不行,赶忙继续往枣子里塞核桃,喂给王杰希。

 

“别光喂我,你也吃。”王杰希一边嚼着一边说,接过乔一帆刚递过来的,转而塞到乔一帆嘴里。

 

乔一帆猝不及防,都没来得及品尝那手指的味道,便抽走了。

 

“好吃么?”

 

“好,好吃。”


天知道他说的是核桃好吃还是手指好吃。

 

王杰希勾起嘴角,低头继续研磨。

 

他可真好看,乔一帆痴痴地想。

 

魂儿被勾了去,下手就没准,一锤子砸在大拇指上。其实砸核桃不用使多大劲,所以砸的这下并不疼,就是吓得乔一帆抽了口气。

 

王杰希把研钵扔到一边,抓过乔一帆的手,眉头紧皱:“我就这么一会儿没瞅着你,你就又惹事。老爷说的没错,你就是个惹祸精。”

 

乔一帆委屈地解释:“一点都不疼——”话音未落,手指便落到了王杰希口中,乔一帆便呆住了,声音戛然而止。

 

王杰希含住了乔一帆的手指,舌头绕着指头打转儿。

 

不知是被锤子砸得还是被王杰希舔得,乔一帆只觉得手指周围麻倏倏的,温暖湿润,即使只有细微的碰触舔舐也让他心里痒得抓心挠肝。他咬着牙默念了几百遍阿弥陀佛,也抑制不住心底蓬勃的悸动,后背都弓了起来。

 

“诶哟,你们这是干嘛呢?”高英杰推门进来,见这俩人的姿势,吓了一跳。

 

乔一帆也被他吓得不轻,倏地抽出了手指。

 

王杰希倒是淡定,“他手被锤子砸了。”

 

高英杰仿似对乔一帆的惹祸体质已经见怪不怪了,他更感兴趣的是桌子上的干果。

 

“哪来这么多核桃枣子啊?”高英杰两眼冒光。

 

“一直就有,”乔一帆说,“大婚那天我爹床上铺了满床都是。”

 

“可我记得,这些是给新娘子吃的,祝她早生贵子的意思。”

 

乔一帆刚想点头,忽然看了眼王杰希的脸色,“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高英杰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唉,可惜杰希哥是生不出孩子了,不如咱们把这些分了吧!”

 

乔一帆把一堆砸好的核桃和花生枣子推给他,又往王杰希嘴里塞了一个枣夹核桃。

 

“一帆哥你真偏心,”高英杰噘着嘴,假装嗔怪道,“完整的喂杰希哥,就给我吃碎的。”

 

“杰希哥干活呢,不方便用手拿。”乔一帆红着脸解释。

 

王杰希抬手敲了敲高英杰的脑袋,“吃你的,什么碎的整的,吃到肚子里都是碎的。”

 

“你们两个真是一条心啊,”高英杰抿嘴乐个不停,“唉,这知道的也就罢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杰希哥嫁的不是乔老爷,而是乔小少爷呢。”

 

乔一帆的脸腾地红了,手里拿着刚夹好的枣子定在半空,直接堵到了高英杰嘴里。

 

王杰希依然淡定地白了他一眼,“小孩子家懂什么娶啊嫁的。”

 

高英杰三口两口嚼完了枣夹核桃,抹了抹嘴,“小孩子就不打扰你们成年人吃枣了,我该去找林杰大哥学鉴酒了。”

 

“帮我抱一坛过来吧,我做点药酒。”王杰希嘱咐。

 

“好嘞!”

 

高英杰跑出门去,安静的空气中飘着一丝尴尬。

 

乔一帆心虚地看了王杰希一眼,王杰希一如往常平静地研磨着药粉,丝毫没有被高英杰那番话扰乱了心弦。

 

或许心中有鬼的从来只有他乔一帆一个人。


为什么王杰希当初嫁的不是他呢?嫁给他的话不是一样可以冲喜么?早知道……唉,乔一帆默默叹了口气。

 

“药酒……”乔一帆没话找话,“是外敷用的吗?”

 

“也可以喝。”

 

乔一帆皱起了鼻子,“那得啥味儿啊。”

 

王杰希笑道:“有些草药不仅不难闻,相反还有増香的作用,而且泡在酒里比煎煮药效要好。”

 

“如果药酒既好喝又可以治病,岂不是人人皆喜?”

 

王杰希眉毛一挑,“你倒是提醒我了。乔家酿的酒根据粮食原料的不同有十几种香型,若能与草药气味相融,当真是独一无二,人人皆喜了。即使没了叶下红,乔家酒庄也有望立于不败之地。”

 

乔一帆眼睛亮了起来:“你懂医,英杰鼻子灵,说不定真的可以!”

 

“怎么,又想把自己置身事外?”王杰希不留情面地道:“休想,今儿开始你就跟我一起学鉴酒。”

 

“啊——”乔一帆声音扯了老长,“我,我腿还没好呢……”

 

“装病到此为止,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的腿已无大碍?”

 

“可是,你不是答应我……”

 

“是谁答应我的要把酒庄发扬光大?”

 

乔一帆叹了口气,好好好,只要是你希望的,我都照做就是了。“怎么个学法?”

 

“没别的招,一个字,喝。”王杰希道:“天下好酒千千万,我们不可能都认得,但自家酿的酒,我们起码得心里有数。明个让人把酒窖的酒一样搬一坛来,喝完一坛还记不住味儿,就喝两坛。方老爷不至于抠门到这点酒都舍不得。”

 

乔一帆想了想,“其实不用那么麻烦,你想多了解些酒的品种的话,我可以带你去个地方,不仅有我们家祖传的名酒,还有洋鬼子的酒,你想喝多少喝多少。这个地方只有我知道,也只有我能进去。”

 

王杰希好奇道:“还有这等宝藏,连方老爷跟林大哥也不知道?”

 

乔一帆摇了摇头,“这个地方只传给乔家子嗣跟正妻,最早是作为乔家传人娶媳妇用的。后来乔家酿的酒越来越有名气,娶亲也就不需要这个酒室显示家底了。但若乔家有一日衰败了,只靠这一屋子酒也可以东山再起。到了我爹这一辈,我娘是知道的,可我娘没了,方老爷嫁进来的时候我爹已经有些糊涂了,所以只有我知道这个地方……哦不,现在你也知道了。”

 

一不小心知道了个家族秘密,王杰希有些受宠若惊的同时也觉得不妥,毕竟他连个正妻都不是,这小少爷竟然这么随随便便就交待出来了。“等等,你确定要带我去这个藏酒室?如果你现在反悔的话,我可以当做从没听过这个秘密。”

 

“反正这个藏酒室最终会传给我的,我想告诉你,就告诉你咯。”乔一帆说,“现在这些藏酒是我们两个人的财产,喝掉还是卖掉你说了算。”

 

王杰希失笑,“就算如此,这么名贵的酒,被我们这些不懂酒的人喝了简直是暴殄天物。”

 

“与其日后被日本鬼子糟蹋,还不如我们自己喝掉。”

 

王杰希虽然觉得此举相当败家,但还是忍不住好奇心,跟着乔一帆去了。他只是想见识一下这些传世名酒,不喝就是了。

 

 

这间藏酒室就在发酵室的地下,由于发酵室常年保持恒温,发酵室的地下也就顺带着恒温,只是要比发酵室凉爽许多,正是藏酒的最适宜温度。

 

发酵室有几十上百个发酵槽,通向藏酒室的机关就在其中一个木槽的下面。这个数字只有乔一帆知道。

 

找到那个木槽,乔一帆扒开木槽边缘的堆落的酒糟,露出几块砖砌的地面。乔一帆抽出一块砖,竟听到轰隆隆一阵闷响,木槽翘起了一个角度,露出了下面的一个地下通道。

 

王杰希目瞪口呆地见证着这个家族的秘密。乔一帆道:“先通通气,地窖太久不通风,进去了会死人的。”

 

两人提着灯笼进了地窖。

 

昏暗的灯光照在一排排酒架上,无数灰尘颗粒飞腾。空气中夹杂着淡淡的酒香,却饱含着年代的厚重感。

 

乔一帆带着王杰希走过一排排的酒架,说道:“我小时候跟着爹娘来过几次,每每产出新酒或是某一批的品质格外好,我爹娘便会在这里存上两坛。后来这里便成了我的藏身之所,我一惹我爹生气就藏到这里。我爹娘又不想被别人发现这里,只好深更半夜来这捞人,过了大半天气早就消了。我就一个人在这里听上面的酿酒工铲酒糟的声音听上一天。我爹中风以后我就再也没来过,我不必再躲他了,而我家也没再产出什么新品种的酒来。”

 

王杰希道:“很快就会有了。”

 

乔一帆心照不宣地笑着对他点点头。

 

他们绕到一排架子前,乔一帆道:“从这往后的架子上都是叶下红。虽然不是最名贵的,但是我们家有史以来卖得最好的。老爷说我家酒庄里是最后的库存了,但他不知道在这里还有半屋子的叶下红。”

 

王杰希顺着酒架走进去,伸手一坛接一坛地拂过,粘下一层厚厚的灰尘。

 

这叶下红跟他可是渊源颇深。若不是因为叶下红的方子失传,他也不会嫁到乔家。

 

虽然来之前王杰希并没有喝酒的打算,但他突然间很想尝尝叶下红是什么滋味。能把这一家子人搅得分崩离析,又能把这么多人的命运绑在一起,这叶下红可以说是“红颜祸水”级别的了。

 

乔一帆很是心有灵犀,不知从哪摸了个碗过来,“咱们别白来一趟,做为乔家人连叶下红都没喝过,也太亏了。”

 

王杰希点点头表示同意,接过了碗。



TBC



酒是好东西啊!



 


评论(9)

热度(74)